“我说的是那个蛊啊!那个虫子!虫子!”
“要吃你吃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才两面金黄呢!”
几个人嬉笑着,互相认识了。
“我叫尘帘,弓箭部的,你呢?”
尘帘伸出手来,笑眯眯地看着花萝,花萝勾起嘴角,媚笑道:“我是花萝,苗疆女子。”
“啊啊啊花萝!你别这样啦!”
“哈哈哈…”
果然,即便我说出来,也是没人信的。花萝满意地笑了,“好啦,不开玩笑了,我南方来的。”
“我就说嘛,这么娇小可人的女子,只有南方才有,水灵灵的。”
尘帘双眼一刻都没能离开花萝,不行了,受不了了,这个女生,太吸引人了…
平淡的学习生活让花萝快速地习惯了南大,习惯了南榕城,就像自小就是这里长大的一样,每天淹没在书海里,努力地学习着。
抛开苗疆人的身份不讲,花萝还是有梦想的,那就是成为一名摄影师,她想拍遍各地的美景,她不想一辈子老死在苗寨里,人就应该多出来见识见识。
关键是她不想继承女巫的位置。
转眼一个学期结束,除了每天学习之外,尘帘也是天天来烦花萝,舍友都羡慕花萝有校草追,花萝却一点儿也不上心,可劲儿地把尘帘往别人怀里推。
好不容易放假了,花萝和舍友想一起去打点零工,体验一下生活。于是,她们来到了游乐园里,有时候装扮成公主,陪游客拍照,有时候套上人鱼的尾巴,下水表演,而尘帘和他的舍友也跑来游乐园里,套上了玩偶装,分气球,发传单。
一种你去哪儿我追到哪儿的感觉。
井井问花萝:“为啥你一直不接受尘帘呢?明明那么帅,而且天天追你,一个学期了也没有放弃。”
“就是就是,换别人早就沦陷了,除非…”钥纶顿了顿,靠到了井井身边,两个人齐刷刷地盯着花萝:“除非你有喜欢的人了。”
花萝无奈地耸耸肩:“原来你们现在才发觉的吗?”
“啊?是谁是谁?!”
花萝嘿嘿一笑,“是我师姐。我们感情很好的,不是那么一个靠脸皮子吃饭的男人可以动摇的!”
“诶?!师姐!花萝你喜欢女孩子啊!”
井井和钥纶抱在一起,假装很害怕的样子:“花萝那你会不会对我们下手啊?”
花萝笑的花枝乱颤的,搂过两个舍友,一顿乱摸:“下手了下手了下手了!你看看你们兴奋的!”
井井和钥纶被摸的痒痒,笑着逃窜着。一天的工作结束,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去吃饭,想也知道会碰上尘帘一行人,于是六个人吃完饭,一起去夜店玩。
从未去过夜店的花萝有点小期待,都说那是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反而十分想见见那种纸醉金迷。
尘帘在吃饭的时候打了电话,订了靠近T台的一张沙发桌,所以他们一到海天盛世,就有人出来带路,迎到了桌子边,上了甜酒。
“尘帘,可以啊!看不出来你经常来这个地方!”
花萝冷哼一声:“原来你是这种人。”
尘帘挠挠头:“怪我咯?这是我哥哥开的店,自然是经常来的,嗯…我是这种人真是不好意思啊!”
“诶!你哥哥开的?!”
尘帘笑笑:“嗯,今晚我请,你们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随便点,我哥会帮我们打折扣的。最低折。”
“好耶!”
男孩女孩们兴奋地点了吃的和酒,甚至叫来了一个陪酒的姑娘。
花萝扶额,头疼地看着这群放飞自我的野狗,突然觉得自己的论文没完成一样。
“花萝,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不喜欢这里?”尘帘见花萝一脸嫌弃,便靠近了她一点。
见花萝没有厌恶的深色,尘帘大着胆子,又靠近了一点。
这一靠近,尘帘的腿已经贴上了花萝的腿,尘帘清晰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花萝,以及那对若影若现的酥胸。
“花萝…我…”
尘帘情不自禁地凑近花萝的脸,花萝目不转睛地抬手往尘帘的额头上用力一拍:“太近了,远一点。”
这一拍,尘帘只觉得额头火辣辣的,就像虫子钻心一样的疼痛,时而像火烧一样,时而像冰块浇透了心一般。
“啊…”
尘帘捂着额头和心口,拼命地忍住没有大叫出来,夜店里的灯光和音乐吞噬了尘帘的痛苦。花萝举起酒杯,轻轻一抿,又递到尘帘面前,尘帘没有任何想法!接过来就是一大口地喝下去。
“嘶…”
胃里翻江倒海一般的痛苦,却没有想吐出来的意思,一阵一阵撞击一般的疼痛过去后,尘帘瘫软在沙发上,扶着花萝的胳膊,气若游丝:“花萝…你做了什么,我只是被你拍了一下额头,怎么跟快死了一样?”
花萝笑的前俯后仰的,末了轻轻地问他:“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当然…”
“可惜啊,我爱的是我师姐,她也爱我。我给你下了蛊,最好不要对我动情!不然我家子虫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你说什么…”
尘帘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面若桃花的美人,居然藏着蛇蝎一样的心。
“我说过了,我是苗疆女子,蛊毒,我很擅长的。记得,如果你到处乱说,我让你今生开不了口,只要你爱上了别人,不再对我居心叵测,我便解了你的蛊。”
花萝在尘帘耳边轻轻地念着,看着尘帘因为恐惧而睁大的眼睛,笑魇如花。
“如果…如果…我没有爱上别人,心里只有你呢…”
尘帘虽然震惊,但依然没有放弃。
花萝皱了皱眉头,怎么说都不听的傻子吗…
“那,你就去死两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