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长了鼻子，在鱼边嗅了嗅，不小心吸到一点胡椒粉，猛打了个喷嚏。

小家伙立时拎起鱼一扔，丢进了河里。

接着跳下河去，捞起一尾肥鱼，张嘴咬下。

生吃...

苏玄沿着河走，这一走足足走了三天。

他发现那个小鬼像跟屁虫似的，远远吊在自己身后。

不时观察自己。

苏玄起初还有些戒备，不过见对方没有恶意，那大眼睛里纯粹就是好奇。

于是每天烤鱼的时候，都会给人家留一尾。

不过小家伙始终没有吃。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小东西蹲在石边，看着这尾烤鱼良久，也没有扔掉。

这几天见苏玄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小家伙委实好奇。

终于下定决心，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在鱼肉上蹭了蹭。

然后放到嘴里轻轻吮吸。

小家伙突然眼睛一亮，然后拿起烤鱼吃了个精光。

第一次感觉，这比生吃美味。

第五天...

苏玄跟往常一样留了尾烤鱼，坐在河边休息的时候，拿起一块石头打水漂。

登登登，石头在水面弹了三下，跳到了对岸。

片刻，不远处传来了水声。

苏玄看去，那小东西又来了，正学着他打水漂。

就是不懂方法，挑的石头也不行，一扔就砸水里。

扔了三四块后，小家伙生气了，哇哇大叫把周围的石头全扔进了水里。

逗得苏玄哈哈大笑。

不过听叫声，他大概能确定，这小家伙是个男孩。

“过来，我教你怎么玩。”苏玄招了招手。

小男孩一脸警惕。

苏玄也不勉强，道：“你得挑些扁平的石头，像这样捏住。丢出去的时候，食指要拨一下，食指知道是哪根不，就是这根。拨一下，石头转起来，才能打得远...”

小男孩歪着头，似懂非懂，听完就在附近拨拉，找了几块扁平的石头开始丢起来。

尝试几遍后，终于有一块石头擦着水面，弹到对岸。

顿时把他高兴坏了，连翻了几个跟斗，跟只小猴子似的。

苏玄拿起那尾烤鱼：“吃吗？”

小东西有点犹豫，想过来，又有些害怕。

苏玄转过头去，把烤鱼放在不远处，看着河面。

不多时，身边就响起悉悉嗦嗦的声音。

眼角余光处，那孩子正吃着鱼。

几天来，他们还是第一次挨这么近。

苏玄扔了一块石头进河里：“你叫什么？”

“...阿蒙。”

“你的父母呢？”

“...那是什么？”

好吧。

敢情这小鬼跟那猴子一样，天生的？

“阿蒙，你在大灵涡里呆了多久？”

“...不知道。”

“大灵涡里，还有像你这样的人吗？”

“...没有，每次醒来，都只有我一个人。”

每次醒来？嗯，划重点，以后要考的。

“你，每次可以睡多久？”苏玄问道，这个问题很关键。

一条鱼骨丢到地上，阿蒙擦了擦嘴，扳着手指数数。

片刻后，他捉了捉脑袋：“睡得不沉的时候，大概有一万个日夜吧。睡沉了，就不清楚了，只知道醒来很多东西都会变得不一样...”

苏玄倒吸了一口冷气。

睡得不沉都能躺上一万个日夜。

这大灵涡的时间，一天等于外界两日。

大灵涡里的一万天，那就相当于外面过了五十几年啊。

这还是睡得不沉，那沉睡起来，岂不是每次都要个几百年，甚至几千年？

苏玄现在可以肯定一件事。

这小鬼，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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