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叹了口气:“白大友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老妈临死前还担忧着他。”
何梦姑又说道:“你爸……他当初临走前,留了个一号码,但大友当初贪玩,不小心弄丢了最后两个号码,我们又搬家了,所以……联系不到了。”
白玉纯哭喊着:“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妈妈,妈妈,求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何梦姑露出一个慈爱的微笑,想抬手默默白玉纯,但发觉没有力气,最后目光看向被民警押着进来的白大友,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旁边的的心跳检测的仪器瞬间发出长鸣电子音:“滴~”
“妈~!”白玉纯哭得撕心裂肺,趴在病床上,泪如雨下,对她而言,老母纵有千般不好,那也是养育她的妈妈。
白大友也黯然下跪,低着头不说话。
秦明一旁看着,只能安抚道:“纯纯,节哀顺变吧。何阿姨想你好好的活着,活得开心自由,她一定在天上看着你。”
后面的事,都走流程了,太平间,殡仪馆,火葬场,白玉纯也没钱在广市买墓地,只能抱着骨灰暂时放着。
至于白大友,进去了没几年出不来,那是他自作自受,等同于亲自害死自己的亲妈,如果在狱中还不反省,那就没救了。
但不管如何,何梦姑说了二人没有血缘关系,白大友也没有了理由再来纠缠白玉纯,跟她要钱了。
这几天,秦明一路帮忙,忙前忙后,白玉纯也是两天不合眼,看得叫人心痛,多么善良正直的一个女孩子,却遭受这么多苦难。
一切妥当之后,秦明让白玉纯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图书馆兼职的事他处理好就行了,但是白玉纯坚持要上班,毕竟答应了图书馆的,不能半路开溜。
秦明也没执拗过她,就没多说什么。
其实白玉纯却很清楚,她想待在能看见秦明的地方,现在她忽然间失去了所有亲人,内心正是脆弱和空虚的时候,秦明也是她唯一的朋友,她只有见到秦明的时候,才会好受点。
两人每天就一起上班下班,偶尔说一些笑话和新闻,日子倒是过得安稳。
后来得到消息,曹力坚一家搬离广市,曹景诚一审判了七年,但入狱没多久就被意外身亡,曹家赔了钱给白玉纯,但白玉纯心里怨气很重,没有拿,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曹家。
这些都是后话,一个月的兼职很快就过去了,秦明之前被打伤的手也恢复如初,而白玉纯因为有秦明的开导,也逐渐走出了失去母亲的阴影。
工作的最后一天,两人领了结算的工钱,准备离开。
白玉纯拿着不多的兼职薪水,盘算了许久的计划,道:“秦明,我、我想请你吃个饭。可、可以吗?”
秦明纳闷道:“不如我请你,你才挣这么点。”
白玉纯坚决的摇头,道:“不,一定要我请你。再让你请我,我都没脸见你了。可、可以吗?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说。”
秦明应声道:“好呀,你有啥事想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