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赦看着大鼎,随口道“不是很忙,不过一般有很多东西要学,像年中的时候基本上就要开始准备修下一年的历,每日忌宜还有八字属相都不能又纰漏,但是十二月之后基本上能闲半年。这时候一般几位官正会组织我们学点东西。”
“学点东西?”
“是,就是那种游方道士都会的,我去年和今年年初都学了看相,挺有意思的。”
“哦?那您给我看看?”
庄赦听了,急忙奉承着笑起来“我修为尚浅,未必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大人您还是别难为我了。”
“也不求有多灵验,就随便讲讲嘛。”
庄赦仔细看了看闫文匡的面相,随口问道“阁下哪年生人?”
“承旭十年。”
“承旭十年。。。那今年就是三十二岁,”庄赦闭上眼算着,随后睁开眼说道“大人面相我只能看出个官运亨通,而今年显禛二年丹星照命,应是流年转运,只不过我学识尚浅,不知道是哪路丹星。。。”
“这丹星是?”
“哦,丹星是我们一般观星时用的一个词,”庄赦解释道“指红色的大星,有少数几颗丹星是刀兵杀伐的星,不过要是刀兵星照了行伍人的命,也算是一桩好事。”
“哈哈,完全听不懂,”闫文匡尴尬地笑了两声,随后看到云陟明走了进来,那女孩似乎也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意思,直接就站在台上,四处扫视起来。
“云姑娘回来了。”
闫文匡也走上那木头搭的,高出地面半米左右的台子,凑到云陟明身边“云姑娘,您看这接下来,应该。。。怎么安排啊?”
“一会儿就有结果了,您先别着急,”云陟明随便敷衍了闫文匡一句,随后又凑到青铜大鼎前面“这鼎是哪年的?”
被敷衍过的闫文匡显然心中有些不快,但是还是答道“兖皇鼎,是《九书》里记载的古帝所铸的大鼎。”
“够老了,应该没问题,”说完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云陟明跑到旁边,拎起一个筐子,走到旁边的大香炉边上,从筐子里拿出来几块糅合好的熏香,摆在香炉中。随后又站起身,四处扫视着。
“这,云姑娘到底要干什么啊?”闫文匡苦笑着问旁边的庄赦,而庄赦也毫不知情地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云陟明长呼一口气,走到庄赦和闫文匡面前“闫大人,还请您几位先行回到屋内,留庄大人一位在外面就够了。”
“呃,是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么?”
“嗯,是的,”云陟明果断地回答道“您待在外面会有性命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