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瞬间,就证明了这个事实。鱼母背后的无数触手将身后的那人缠绕起来,而她粗壮有力的双手则抓住了正面刺来那人的鱼叉,细长尖锐的手掌径直穿过那人的腹部,轻轻一划,便将那人的肚子开了个大洞。
鱼母双眼扫视周围的厂卫,浑身突然颤抖起来,随后双手抱着脑袋,发出了极尖锐的尖叫。这号哭一般的尖叫声,让所有厂卫头痛欲裂。她抱着脑袋,高声叫着,而身后那个被触手缠绕住的人,则被突然用力的触手,割成了数块。
厂卫面对这样的场面,并不是没有应对方法,那些厂卫们一个个从怀里掏出一对蜜蜡,塞进耳中。随后,十多名厂卫一齐冲上去,他们只要能够制服鱼母,就能抵达他们此行的终点,也就是水生紫河车。
谁想到那刚刚号哭完的鱼母,突然朝上一跃,极强的下肢力量让她直接挣脱了尾巴上的几根钢叉,跃起一丈多高,直接抓住了帆具间的横梁,修长的、正渗出鲜血的尾巴缠绕上了一个在她正下方的厂卫。此时此刻,她的双眼已经由血红变成了一种仿佛午夜星空般的深蓝色,她用爪子将那人的胸口直接撕开,露出了肋骨,随后一爪穿过那人的胸口,将心脏掏了出来,甩到一旁的大海之中。
血一点点滴了下来,那已经失去了心脏的死人,被用粗壮的麻绳缠绕着,悬在帆具之间,而见到鱼母使出了这样一招,厂卫们的双眼纷纷锁定住那修长的尾巴,以免自己被那尾巴卷上去。
鱼母又尝试了数次,想要把人勾上去杀死,但是每一次都毫无疑问失败了,就在她寻觅新的猎物的时候,突然,又一次发出了尖锐的哭嚎声。缠绕着帆具横梁的触腕突然脱力,整个人径直摔了下来,落在了甲板上。
孟新看着那被众厂卫环绕着的鱼母,皱起眉头。这鱼母的智力显然不弱于常人,而她强大的身体机能甚至还让她远胜过几乎所有厂卫。贸然冲上去,非死即伤。最好的方法是把她拘束住,而非和她进行几乎没有尽头的血战,他急忙喊了声“把她抓住!用渔网!保持好距离!”
几个厂卫一听,急忙到旁边的甲板上拿起渔网,而这时,那鱼母也缓缓地立了起来,她的眼睛又一次泛红,而红色之上,那幽深星空般的蓝色又一次缓缓地攀附而上。随着双眼中颜色的改变,她身上的凶戾气又一次高涨起来。
厂卫们将渔网朝她的方向抛了过去,而那双大手上的锋利指甲迅速地将渔网割成了两片。她如一条蛇一般贴着甲板滑行到那抛渔网的两人前,双手径直抓向那两人的脖子。
两名厂卫早有准备,长刀格在爪子之前,两人被爪子的巨力直接击飞数米,撞到一旁的侧舷的护栏上。
身后的数名厂卫,见这场景,纷纷朝鱼母的后背冲来。鱼母的尾巴一扫,一人被击中,撞在一旁的墙壁上,他手中的刀被打落,急忙抄起一旁的火把冲了过去。
他挥舞着火把,跟数名厂卫一同杀了上去,不知为何,那鱼母后悲伤的触腕似乎本能地畏惧着火把的火光,纷纷避开。她转过身,双手招架住两把刀,而另外几刀则悉数落在了她的身上。
剧痛让鱼母发出了尖叫,只不过这一次并不带着那种仿佛撕碎人脑的高亢,她下肢一用力,又一次朝着帆具上跃去。
但是这一次,她显然并没能如意,其中一位厂卫早早地埋伏在帆具之间,见那鱼母跃了上来,将手中的渔网张开,直接朝下一抛,随后自己也朝下跳下去,用体重压着渔网以免渔网在空中飘到不知何处。
那厂卫连同渔网直接砸到了鱼母的头上,鱼母被渔网盖住,坠到地面上。
周围的几个厂卫见到这场面,几人拉住渔网的边缘,用钢钉将渔网钉在甲板上。而两人则大着胆子跑到鱼母两侧,压住了她的胳膊。两人见火光能驱散她的触手,便拿着火把站在鱼母的侧面不断地挥动着火把。
“大人!成功捕获了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