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
“原来那个苏氏早就知道自己和表叔的白月光长得像,所以故意接近的,还......”林念捂住嘴巴凑到我耳边悄声道:“还下了那种药,叫什么生散。”
“庄生散?”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林念又嗑起了瓜子,道:“更狗血的是,这个苏氏有个十几年的老相好,被表叔撞了个正着,说句不该说的话,小作精到底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我震惊的合不拢嘴,不过狗血是什么意思?
算了,这人嘴里让人费解的话太多了,各个都问一遍一整天都不够用,便道:“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一点儿没听说?”
“这还算大?那苏氏给你未过门的大嫂下了快十年的药,想要弄死人家好让小作精替姝媛嫁给你哥,算不算大?”林念继续道:“这一出一出不仅是大事儿,还是让宁国公府颜面尽失的事儿,搞不好连太后都得没脸。”
我撇了撇嘴道:“太后才不在乎这个。”
“反正这事儿一时半刻是捅不出去。”
“为什么?”
林念笑道:“大过年的,有什么事儿也得过了年再说。”言罢伸长脖子在屋里扫了一圈,问道:“你家那个小绿茶呢?”
“什么茶?”
“就是那个总穿一身白,眼泪说来就来的那个白莲花。”
“哦,你说玉似滢?”
“对对对,玉似滢,怎么没见人?”
“初三回她外祖家还没回来,今儿应该会回来,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倒是希望她别回来,烦得很。”
“看得出来。”
“哎?那个苏氏有相好的事儿林将军是怎么发现的?”
林念道:“等他?八百年也发现不了。”
“那怎么发现的?”
林念指着自己的鼻子笑了起来,“我去逛鸳鸯锦的时候发现的。”
“啊?鸳鸯锦可是青楼!”我声音大了点,连忙捂住嘴,幸好并没有人听见。
林念无所谓地耸耸肩,道:“无聊嘛,去见见世面,谁能想到撞见苏氏女扮男装和野男人私会呢!”
“嗯...念姐姐,我还个有问题问你。”
“说。”
“鸳鸯锦的花魁,好看么?”
“跟你姐比,差远了!”
林念这个人虽然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可人倒是很对我的胃口,她也不会把我当小孩儿那般对待,所以我不禁对她喜欢起来。跟她从鸳鸯锦的花魁聊到聚远楼的烤鸭,从玄女湖的锦鲤说到南溪山野兔,还有天禧班的台柱子银泉到底是不是个断袖。
我们俩一致同意,银泉是断袖跑不了,但到底是跟英国公家的大少爷丁卯,还是蔡相家的小孙子蔡铎却各执己见,谁也不让谁。
我坚称是蔡铎,因为丁卯已经成婚了,但林念说有些男子为掩盖自己断袖的事实,常有娶妻生子的没什么稀奇,只能说明丁卯更不是人,断袖倒是没啥,让夫人守活寡就是太不应该了。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对,刚想问她银泉演的那出新戏《穆桂英挂帅》去听了没有,就见到容翘一脸愤懑在门口朝我使眼色。
我忙起身出去,问容翘怎么了。
“二小姐,不好了,玉似滢带着她外祖母来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