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两个就吵起来了呀,父皇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过了好半天桓王哥哥才发现父皇生气,就先闭上了嘴,可平王哥哥不依不饶的,还说桓王哥哥图谋不轨。”
“桓王图谋不轨,他就轨了?陛下怎么说?”
“父皇没说什么,就只是生气来着。倒是那个张直站出来说此案涉及皇长兄,牵扯太广,必须是持身公正之人才能担当主审,否则这案子注定会有人蒙冤。平王哥哥就又急了,指着张直的鼻子质问人家是什么意思,但是张直没理他。”雅乐说完趴在我肩上,赖赖巴巴道:“潇潇,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这次要怎么谢我呀?”
“说吧,想要什么。”
“我要看戏!听说天禧班又出了新戏,讲的是前朝妖后祸国的故事,潇潇,这可是江湖笑笑生写的新戏!你带我去好不好?”
容平闻言上前行礼道:“殿下,御医嘱咐我家小姐这几日不能见风,不如请殿下稍等两日,等我家小姐伤口好些了再带殿下去看戏。”
“哎呀,忘了潇潇受伤了!”雅乐懊恼地挠了挠头。
“雅乐,反正今日天色已晚,就算去了人家也散场了,太后和皇后娘娘不许你留宿,你就早些回去好好休息,过几日再出来,我一准儿带你去,好不好?”
雅乐闻言有些像淋了雨的小兔子,耳朵眼睛都耷拉下来,叹了口气点头答应,但还是磨蹭到天擦黑才走,一回宫就被皇后娘娘带人堵个正着,挨了好一顿教训。
隔天宫里传出旨意,陛下下旨让皇四子安王主审,瑞国公、海铮、张直协同主审,其他人全被换掉了。
桓王知道后没什么动静,倒是平王发了好大的脾气,砸了不少珍稀物件,其中还有一个稀世珍宝东郦八咫镜,连同可怜的平王妃也没能幸免于难,被平王一脚踹掉了两个月的身孕。
孙子还没发现就没了,陈贵妃的愤怒可想而知,一下子她最讨厌的嫔妃就从柳惠妃变成了萧淑嫔,因为她坚定的认为萧淑嫔母子意图争储故意跟他们母子过不去,连她孙子掉了都怪到人家头上。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也觉得萧淑嫔和安王冤枉,大雪一连下了五六日仍没有要停的意思。可就在这种天气里,萧淑嫔被陈贵妃罚跪,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一个时辰,皇后午睡起来后才知道,连头发都来不及梳就赶过去救人,气的陈贵妃大骂皇后生不出儿子还想着笼络人心。
按理说,平王府一直对外宣称王妃是雪大失足滑倒,陈贵妃骂皇后的话也是在自己的寝宫对贴身宫女说的,可这些事就这么随着雪花不胫而走,传成了人尽皆知的秘密。甚至有人说,一定是某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会一脚踹没了自己的孩子。
当然,这话一个字不落传到了陈贵妃和平王耳朵里,俩人气的牙痒痒,却死活抓不着是谁传的口舌。
因为雪势太大,国子监破天荒放了假,二哥、三哥和五哥都回了家,有他们在家里闹腾,定北侯府终于活了起来。而雅乐被皇后娘娘盯死不能出宫,好在近来后宫新鲜事多,她整日忙着看热闹,还跟同样喜欢看热闹的柳惠妃成了忘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