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嘘”了一声把她拉进茶水间。
这里的茶水间与主屋,和定北将军府的正堂一模一样,也就是说两间屋子相连的壁龛是可以打开的,不同的是将军府那边是一幅画,而这里的是另一个壁龛,且那间主屋的壁龛,不止一个。
尽管隔着壁龛,也可以感觉到那屋中两个人暧昧的气氛。
屋中一个是已经有些精神恍惚的大哥,还有一个,正是方才暖阁里低头沉思的老熟人,王以柔。
二婶那冗长的名单,在姐姐转手交给王府管家写邀贴的时候,加上了她的名字。
“你在茶里放了什么?”大哥的声音已经没有往日的严肃和不耐。
“放了一点能让你看得到我的东西......”王以柔声音温柔如水,却也包含着无尽的相思和委屈。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你不会,你从没有伤害过我,也不会忍心伤我,我知道的。”
“王小姐,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请你自重。”
“噗通”一声,像是有什么摔到地上,王以柔带着哭腔道:“似澈哥哥,我不求名分,只求求你看我一眼,好不好?就一眼!”
“王小姐,请你把衣服穿上!”
我对面的林念眼珠子都快掉出来,榭表姐捂着嘴一脸兴奋,我忍不住白了她们一眼。
“似澈哥哥,你为什么就不肯看我呢?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病秧子!从前在定北你就躲着我,避着我,我到底是什么蛇蝎猛兽叫你如此害怕?我说过我不求名分,哪怕一辈子进不了玉家的门也不在乎,我知道你有苦衷,可是,可是你为什么对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病秧子情根深种,却对我如此冷漠!”
王以柔啜泣起来,大哥的呼吸声越来越重,重到我们隔着壁龛都听得一清二楚,林念用口型问我:“不会出事吧?”
“听着就是了。”我以口型回她。
“似澈哥哥,”王以柔大约也发现大哥身体的变化,止住了哭泣,声音像是浸了蜜一般,娇滴滴道:“我爹常说,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避如蛇蝎,并非是这女子有多可怕,恰恰是那女子走进了他的心,叫他害怕陷进那温柔乡里去。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似澈哥哥,你就是柔儿的英雄,柔儿愿意做你的美人关......”
大哥发出一声闷哼,椅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王以柔有些失望道:“似澈哥哥,你这般守身是为哪般?这人活着本就该今朝有酒今朝醉,柔儿已经说了不求名分,只求与哥哥在一块儿,哥哥明明已经对柔儿动了情,为何还要躲着柔儿呢?”
“我......”大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努力平复着呼吸,半晌后才为难道:“我和姝媛是太后赐婚,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