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
“送客!”桃嬷嬷一嗓子喊出来,两个婆子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拎起玉似滢就往院外走。
祖母一边吹着茶,一边道:“对于这种人不要浪费口舌,直接扔出去就是,记住了吗?”
“记住了。”大嫂、姐姐和我异口同声道。
“羽儿?”祖母看向我娘,我娘立刻点头如捣蒜道:“儿媳记住了记住了!娘,喝汤么?儿媳跟桔嬷嬷学着做的冬笋汤,可好喝了,儿媳去做一碗给您尝尝吧!”
“咳,羽儿啊,娘年纪大了胃口没那么好,汤就不喝了。”
“娘,您不是嫌弃儿媳吧?”
“怎么会呢?”
“您就是嫌弃我。”
最后祖母还是架不住我娘软磨硬泡点头说可以尝尝,我娘乐颠颠去厨房做了一大锅,端过来满眼期待等着祖母夸她,祖母看了看汤,又看了看我娘,然后说她弄了满脸灰让她回去收拾干净,最后逼着祖父把整整一锅咸的过头的汤喝了个干净。
我留在最后没走本来是想哄祖父高兴的,结果除了不停给祖父倒水倒茶把那股咸味冲下去外,什么都没干。
对于王家给玉似滢定了郭邪,祖父没说什么,连玉家的礼金要包多少他都让祖母做主。这一次,他都没去嘉乐堂上香,喝完安神茶就早早歇下了。
自从父亲承袭爵位留在金隅,每天下朝后我们会陪着他一道去慈安堂用午饭,今日也不知怎的,都快未时了才一脸严肃回来。
今日早朝,王忆被谏理台弹劾,因王通是他的远亲,所以被众人怀疑他蓄意构陷意在争储,但没有实质的证据没法定他的罪,陛下沉默半晌后说:
“王相与李相、蔡相辅佐朕多年,是时候歇一歇了。”
“王相五十三岁才入尚书省,今年也不过六十有二,李相、蔡相都是年过古稀仍在朝,就算是因为王通,也不至于如此吧?”父亲不解道。
祖母闻言,朝母亲道:“羽儿,我因为记得慧德皇后过世第二天,有位德嫔娘娘也急病过世了?”
我娘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哪一个,撇了撇嘴道:“宫里那么多花枝招展的女人,我哪记得,我那时候还小呢!”
“德嫔,王相良妾所出第四女,皇三子桓王的生母。”姐姐道。
姐姐言罢,众人都是一副了然的神情,唯有大嫂一脸不解。我只好小声向她解释道:“听说,慧德皇后的药被做了手脚,虽没有证据,但那日只有王德嫔在侧,陛下一怒之下要诛王家九族,是太后拦着并一杯毒酒赐死了德嫔。”
“看来陛下心里这根刺还在啊!”大嫂这才明白过来,随即又不解道:“可这次的事儿是平王做下的,跟王相又有什么关系呢?”
“鹬蚌相争,你说谁最得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