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嬷嬷,桔嬷嬷的身子要紧,要不,我替嬷嬷走一趟?”我拉住桃嬷嬷的手,露出一个自觉十分乖巧甜美的笑,“反正我也要出门嘛,就是顺路一拐罢了。”
桃嬷嬷看了看我,将礼盒递给容翘,道:“大喜的日子,可别惹祸让人家新人起了嫌隙,不吉利的!”
“知道了!”我抱着桃嬷嬷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拉着容翘飞快地跑了。
我和容翘坐上马车,她小心翼翼打开礼盒数了一遍,道:“小姐,没几样东西,定北祖产的两个位置一般的铺子,祁州的一处中等庄子,城东北角太盈坊的一个两进院子,还有两张五百两银票。”
“知道了,收好吧。”
“小姐,奴婢听说王家只给了她两个粗使丫头当作陪嫁的贴身丫鬟,还有二百两银子做陪嫁,衣裳什么的还是从前二夫人给做的呢!这夏氏也太狠了,那么多铺子庄子金银首饰竟全都吞了,还说是亲外孙女,奴婢看啊,连捡的都不如!”
“这样也好,进了夏氏的兜里总比成了桓王府的产业强吧?”
“这倒也是,夏氏充其量也就是给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抬小妾用,可进到桓王兜里就不一样了,那个桓王奴婢看着就讨厌,长得人模人样其实一肚子坏水儿,一准儿拿着咱们府上的产业转头来坑咱们呢!”
“容翘,你今天倒是很聪明嘛!”
“小姐,奴婢一直很聪明的!”
“是是是,一会儿到了郭家,你再聪明一点儿,若是表现得好呢,回来时你家小姐就请你去金樽阁吃一顿,怎么样?”
“放心吧!”
定北侯府所在的延寿坊虽只和西市郭家的赌坊隔了一座德寿坊,可今日的喜宴是在城西南崇善坊郭家大宅办,是以马车要穿过西市沿着御街跨过涔水河,然后从守义坊穿过去才能到崇善坊,容翘靠着马车昏昏欲睡,惊醒三次才看见崇善坊的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