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很不高兴,不停地絮叨着孟璃不知轻重,我大病初愈身子虚弱,他怎么可以如此不管不顾,简直是胡闹!是任性!
孟璃委屈地不行,忍不住回了一句:“是她先招我的.....”
“她招你你不知道躲着点?世子妃也是,仗着世子宠你你就胡作非为?”乳娘立刻转头数落起我来,说我大病初愈不好好养身子,净拉着姑爷胡闹,真是太任性了!
趁着乳娘骂我,孟璃连忙唤来远道把他推了出去,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明明是两个人的事儿,他就这么把我给出卖了!薄情寡义没有良心!
乳娘喋喋不休了一盏茶的功夫,翻过来掉过去无非就是任性啊,胡闹啊,不懂节制哪能长久之类的话,我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您就不能换点儿别的词儿吗?”她老人家却更生气了,盯着我非要我把那碗苦药舔得一干二净,然后逼着我盖上厚厚的棉被睡觉。
我都躺了好几天了,躺的是浑身酸疼抓心挠肝,只好等着乳娘走了才唤进容翘梳洗更衣,打算在院子里逛逛。
“嗯......那个,小姐啊说......”
容翘神色尴尬欲言又止,她只有闯祸时才会这么老实,再加上唤我小姐,那定是闯了大祸了。
“说吧,你又干什么了?”
“不是奴婢......”容翘放下手里的梳子,趴在我耳边道:“前日你烧的厉害做了噩梦,还说了梦话,可是,可是你那梦话实在是......”
我心中一凛,忙问道:“我说什么了?”
“你真想知道啊?”
“废话,你提都提了,我知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容翘立刻一脸严肃道:“您喊了句‘木合信’,姑爷那张脸登时就青了,把我们都撵了出去。”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耳朵也轰鸣起来,身形一晃撞在妆台上,吓的容翘连忙扶住我。
原来不是这丫头闯祸,是我闯了祸了!
“我还说什么了?”
“那奴婢就不知道了,姑爷说没他的吩咐谁都不能进来,等我们再进来的时候你就醒了,瞧着姑爷的脸色像啥事儿没有似的,可奴婢觉得他一定不会告诉你,指不定等着啥时候跟你算账呢!”容翘撇了撇嘴,继续道:“咱姑爷那心眼儿可不大,奴婢觉着小姐你还是先下手为强,早点儿跟他赔个不是免得他心里不舒服再狠狠欺负你一通,小姐你这身子还没好利索呢!还有,你说你喊谁不好,干嘛喊那个东郦狗贼呢?怪膈应的。”
“孟璃去哪儿了?”
“容平说去书房了,远道和远路都在,好像是九宫山来了信儿。”
“知道了。”
我飞快换了衣裳,让容平哄住乳娘,然后带着容翘去了孟璃的书房,他见我来了没什么神色,将手里的信封好交给远路送去九宫山,又打发远道和容翘出去,然后就神色淡淡地看着我不说话。
“那个,喝茶吗?”
他摇了摇头。
“饿不饿?要不我亲自下厨做几个小菜陪你喝点酒?”
他眯了眯眼,道:“闯祸了?”
“没有,哪能呢!”我上前拉住他的手,清了清嗓子道:“嗯,容翘方才告诉我,说我梦里说了不该说的话,我就是,我就是想来跟你说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他挑了挑眉,“哦”了一声道:“就因为你梦里喊了别的男人,所以怕我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