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放信号吧!”玄英挥手道。
那小将立刻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只竹筒,对着天空拉下引线,一支黄色的烟火“嗖”地一声窜向空中炸开。
“嘭!”远处又传来烟火炸裂之声,小将高声道:“金兆军已占领宣华、定昌二门!”
金兆军?那是父亲统领的部队!
“嘭!”
“安王、瑞国公已夺回广平门!”
萧淑妃和安王妃松了一口气,我看见仪妃反手拍了拍萧淑妃的手背。
“嘭!”
“代王已从文德门进城,正往长乐宫而来!”
整座东华宫忽然安静下来,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过了好半天,又有“嘭”一声传来,那小将高声道:
“金隅城叛军已全部控制,请指挥使示下!”
玄英点点头,道:“陛下有旨,平叛诸事交由皇长子代王全权处置,安王、定北侯从旁协助!以桓王为首许氏逆贼等人,无需审问,就地处斩!”
玄英的话似乎成为了压到赵轸的最后一棵稻草,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陛下,带着哭腔道:“就地处斩?父皇,你要杀了儿子?”
“不是朕要杀你,是你自己作死!”
“东境叛乱也是假的吧?是做戏给儿子看的?同样是您的儿子,父皇,您为何如此偏心?”
“朕偏心?哼,你行此大逆不道之事,竟还有脸指责朕偏心?你倒是说说,朕怎么偏心了?”
桓王的眼泪汹涌而出,质问道:“当初二哥何尝不是大逆不道?可您只把他关进了宗正寺,那么久都舍不得杀他,怎么换成我就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了呢?父皇,您还说您不偏心吗?要不是我,要不是我想法子在您的安神汤里填了点儿东西,恐怕到现在您都舍不得杀他吧?”
“是你?你这个混账!”
我疑惑地看了眼仪妃和淑妃,又回头看向姐姐,她抬眼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想必是她们故意将那药泄露给桓王,借刀杀人罢了。
陛下气的抓起茶碗砸在桓王头上,赵轸身形一晃,额角的血沿着苍白的脸色缓缓流下。
“父皇,从小到大,您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我,不是吗?大哥不过是写了首诗,您就高兴的不得了,夸他有治世之才;二哥蠢笨如猪,你却说他敦厚没有心机;四弟六岁了还不会说话,您说他不过是胆子小了些,还亲自教他读书习字;就连五弟那个只知道吃的窝囊废,您都说他是个孝顺孩子,可您却从不肯夸赞我一句!明明我才是那个最孝顺最聪明的儿子,您却从不正眼看我一眼!哪怕一眼!”桓王伤心欲绝,瞪着陛下又道:“父皇,您为什么不喜欢儿子?就因为我身体里流着王家的血所以才如此忌惮吗?忌惮到我一出生就赐死了我的母妃!忌惮到不允许再有王家女进宫为妃为嫔!忌惮到王家人在朝中只能做个闲职!忌惮到明明有国师之才的王忆却只做了五年宰相就被您罢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