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水差点呛到,连忙问她是不是也怀了,她却摆了摆手来了一句“早着呢!”
“你又没怀定的哪门子亲?”
“先下手为强嘛!”
我和林念聊了一会儿,她便开始问我在东境都发生了什么,说要写到新戏文里去。我本不想告诉她的,可是许多事想要流传的广一些,时间久一些,戏文还真是最好的手段,于是挑挑拣拣,将涔水河上救客商、禄城之祸、临海大乱还有藤原氏的死讲了一遍,顺便将当年木合成夫弑父杀兄和藤原司遇刺的事也告诉了她,只将冰岛和木合信的事按住不提。
林念听完东郦的事很是唏嘘,没想到就因为一支断箭藤原氏便恨了孟家这么多年,还有玉家更是无妄之灾,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木合成夫自己没本事气成了植物人怎么能赖到玉家头上?若是他们的计划没被发现,让桓王和藤原氏成了事儿,那大虞岂不是要灭国了?
“植物人?什么是植物人?”
“就是像植物一样的人嘛,喏,你瞧外头那棵银杏树,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没眼睛没嘴的,啥用都没有,像那棵树一样的人就叫植物人咯!”
我原本以为从前是因为她年纪小才经常语出惊人胡说八道,现在发现她可能就是这样,二十多岁是这样,八十几岁还会是这样。
“等着吧,等这出戏文写出来了,第一个送到滕王府让你先看!”她说完就心满意足的走了。
等到用完了饭,姐姐才倒出空与我坐下说话,我问她王忆是怎么跟陈炳混到一块儿去的,他们这么做到底图什么?
姐姐叹了口气,摇头道:“说出来你都不能信,那个陈炳从一出生就是个心思恶毒视人命如草芥的东西,他是想让这太平盛世变成人间地狱,说是他们守护的一个什么圣戒,还是前朝留下的东西。陈炳硬气的很,什么都没说,不过他那几个徒弟倒是说了不少,似乎是那戒指有灵性,需要用人命去养,一直养到那戒指结灵幻化人形,就可以帮他们入道修仙,长生不老。”
“啊?长生不老?真是可笑,长生不老那不成妖精了?”
姐姐笑道:“邪教嘛,你能指望他们说出什么正经话来?”
“那王忆呢?”
“他们王家仗着与文皇后有亲,一直以皇亲国戚自居,可自从太祖以来,大虞的皇帝一个比一个更不待见他们,日积月累心生怨怼,觉着要是没有他们王家,这江山便轮不到赵家来做。尤其是看着当初一道从晋阳出来的这些个王侯承着天恩雨露就更嫉恨,你知道他怎么说么?说孟家一个前朝叛臣,玉家一个铁匠子孙都能封王拜相,凭什么他王忆不行?”
“人贵在自知,他们王家当初怎么对待的太祖和高宗皇帝他们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