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只管哄我吧,二婶养的不精致吗?不也是济世堂的先生时时来看?结果不还是难产了?”
“那怎么能一样?二夫人那是明明是为人所......”桃嬷嬷咽了回去,干笑两声道:“嬷嬷年纪大了,记不得事儿了,许是那时候胎位不正生不下来吧!”
我见她又想蒙混过关便放下手里的碗,道:“嬷嬷只管糊弄我吧,玉似滢早就说了,二婶难产是他们王家人做的,嬷嬷今日不说就当我不知道了么?”
桃嬷嬷张了张嘴,问道:“玉似滢那丫头跟你说的?还跟谁说了?”
“姐姐,还有五哥。”
“我说呢,五少爷怎么忽然转了性子,从前日日觉得嬷嬷烦他烦的紧,结果忽然开始嘘寒问暖,还跑到六福居买蜜饯,弄得老婆子我还以为五少爷出去胡闹撞了头呢!”
“行了吧嬷嬷,五哥心疼您您高兴还来不及,只管夜里偷着乐了,这怎么还嫌弃上了?嬷嬷,既然我都知道了,您老也就别瞒了,当年二婶怀上五哥,您是怎么发现不对劲儿的?”
“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早先大夫人、二夫人生大少爷、大小姐他们几个时都顺顺利利的,怀孕的时候一应饭食也都是我和桔嬷嬷照料。那时候那位堂小姐刚被公爷接到府上,我呢,因为大王氏跟老夫人闹过几场心里一直有疙瘩,所以就多留了个心眼儿,让府里的人看得紧了些,尤其是那个妖里妖气的奶婆娘,叫王,王什么来着?”
“王月出。”
“对对对,王月出,就是这个名儿!水蛇的腰整日在府里晃来晃去,也不知道勾搭谁呢!那时候二夫人刚怀上五少爷不久,这个王月出呢一天两三趟往出跑,除了去王家,还去了不少药铺,回到府上呢还经常去厨房探头探脑。有一回她翻了二夫人的安胎药,管厨房的婆子撞见了不敢隐瞒,立刻就报到了我这儿,当时我是想把这事儿告诉公爷和老夫人的,可是咱没证据,只能死死盯着,免得让她们做了手脚害了二夫人。”
“那怎么又会难产呢?”
“咳,还不是五少爷太胖了,养的好,胎太大了,说起来也是我不经心了,光想着厨房和平日入口穿戴的东西,反倒在稳婆那儿出了差错,那两个稳婆收了王月出的黑心钱,故意拖着让二夫人生不下来,要不是阿桔在里头发现不对及时告诉我请来了济世堂的先生,怕是要酿成大错了!可二夫人还是坏了身子再不能生了。为了这事儿我跟老夫人请罪,想到庄子上去种田,可老夫人让我将功折罪,二夫人也没怪罪我和阿桔,叫我们务必把五少爷看顾长大。”
“所以这二十年来您老把五哥当成眼珠子似的哄着惯着?”
“二小姐就别说老婆子了,”桃嬷嬷有些不好意思,端起燕窝哄我道:“这可是太后赐给老夫人的血燕,二小姐再不吃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