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郑呈贡上任以来,周昼便被隔三岔五的找茬,周昼也不恼怒,只是低着头领着命令去做。
一开始郑呈贡还以为她憋着什么坏心,结果半月下来,周昼还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郑呈贡便信以为周昼当真是怕了那日他说的话,于是也不再天天盯着周昼,对她便少了个心眼。
一日,周昼趁郑呈贡不在县衙,便偷偷溜进了他在县衙大院里的书房。
周昼将门轻轻掩上,然后走进去,书房不大,还是保持着原本杨程布置的样式,周昼走过去。
书桌上摊着一幅丹青,她鄙夷的撇了撇嘴,恶心低俗的人就喜欢用这种东西来强装高雅。
她四下翻了翻,也不见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正沮丧时,却看到了一本黄色的账册,她掀开,才看了一行,便露出了笑容。
好你个狗官,怪不得一来便与商户们喝酒谈天,原来是掉到钱眼子里了,宁化那些无奸不商的老狐狸们早就想与官家牵桥搭线了,无奈以往杨程两袖清风,油盐不进。
郑呈贡也是一个穷秀才起步的,他在允州多年,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县令,贪财无度,但又苦于没有机会,他为人谨慎,有记账的习惯,各大商户给他的银子他都一笔一笔的记着,却不知如此才是便宜了周昼,断送了自己。
周昼将账簿塞进袖子里,她走出去四下望望,见没有人,才若无其事的走出去。
她揣着那本账簿走出了县衙,慢慢的往城西走去,走到了城西有名的乞丐窝。
“兄弟!兄弟!醒醒!”她推了推一张破烂草席上的乞丐。
乞丐被打破梦乡,有点懊恼,但见眼前是一个穿着官袍的清俊公子,也不敢发牢骚,“大人..大人有何吩咐?”
“想不想要这锭银子?”周昼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乞丐见着银子,眼睛亮起了欲望的光芒,
周昼将银子递过去,乞丐接过来塞到嘴里用力的咬了咬,感受到坚实的触感才重新抬头看向周昼。
“大人有什么吩咐,阿吴一定会全力以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