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若不自报家门.....”周昼脸色恢复了风平浪静,思索了片刻才开口。
“小人怎知大人是不是够格来插手我们宁华的事情。”
“哼,本官乃并州舜天府的都督刘易。”黑衣男子,刘易这才看向周昼,但是马上又将眼睛转到一边,轻视的神色毕露无遗。
“既然是并州来的都督,在我宁华县也不算做管事的把。”周昼反驳道。
刘易听到这里,眼睛看向周昼,“无知小儿,本官是奉安南王的命令来宁华彻查县官受贿一事。”
“却不料.....”他将眼睛投向那具已经失去生机良久的尸体,“却不料县官被人暗害,这背后看来....并不像坊间传闻的那么简单吧。”
周昼站在原地,未动分毫,他的脊背依旧挺拔。
“安南王....当真是这允、并两州的土皇帝啊...”他笑了笑,接着说道,“在允州的土地上想捏死谁也如此的轻而易举呢。”
“哼!”刘易效忠于安南王麾下多年,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性子,他冷漠的看着周昼,再次从鼻子中发出一声不屑。
他还以为是个如何棘手的人物,却不料竟然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那愚蠢的郑呈贡死不足惜,至于眼前这个姓周的小子,谅他也没有几天好活头了。
他眼睛扫了扫房间,视线却被周昼身后的人儿给吸引了,刘易与郑呈贡不同,郑呈贡多年屈居小山县城,贪财却无处发财。
而刘易城府颇深,但唯独好色,他浪迹花街柳巷多年,却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绝色,那张娇俏的小脸上因为害怕失了颜色,但是却增加了一股弱柳扶风之姿,让人心生想要亵渎的邪念。
周昼看见男子的怪异的眼神,他下意识的回头,看见脸色惨败的董珍珠,他心中一惊,瞬间升起了戒备,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紧张,“此事与她无关,请大人不要为难。”
男子看见周昼突然变得慌张,他胜券在握的笑了笑,“你先顾好自己吧。”
”带走!“
士兵擒住周昼,周昼用力的挣扎,无果,最后她咬了咬牙,瞪着男人,说道,”你敢动她一分,我便要你付出十倍的代价。“
刘易充耳未闻,挥了挥手,士兵便将周昼压了下去。
董珍珠上前想阻拦,却被刘易一把拦住,刘易揽住她的腰,粗壮的胳膊则有意无意的磨蹭着她的腰。
她脸红耳赤,一把推开刘易不安分的手,退回到原先站着的地方。
房间中再次变得安静起来,刘易对着董珍珠招了招手,满脸微笑。”娘子可否告知芳名?“
董珍珠低下头,她双手不断的绞着裙带,没有回话。
对于美人,男人的忍耐似乎提高了,他也没有恼怒,反而脸上浮上了更盛的笑意,他往前走了一步,”也难怪着县衙的县官和师爷通通都往娘子这里跑...“
他凑近董珍珠,轻佻的拈起她额间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露出一幅陶醉的模样。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算今日让刘某死在娘子的裙下,刘某也在所不惜....“他缓缓的开口,吹出的气体打在董珍珠脸上的肌肤上,激起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董珍珠往后退了一步,她咬了咬唇,”大人,请自重。“
刘杰像听见什么笑话一样,他哈哈一笑,然后玩味的看着董珍珠
他没有听错把,一个花楼里的姑娘竟然与他说什么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