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器灵的选择
相对于被阴阳师役使,如奴仆、工具一般的侍神,器灵拥有更高级的思维方式,它们多是人类、妖怪的灵体,长期寄身在某件可蕴养神魂的器物中。
之前供奉在立石寺的牡丹灯笼,就是典型的器灵代表,雨森甚至尝试想脱离器物,成为完全自由的灵体。
而那块红色绸布,能够镇压邪神雕像近百年时间,能力自然比雨森强大许多,将它转化成动力源……有点可惜。
只是它的作用倾向于被动防御,对如今的江口健,不管是婠婠还是随身的神奇物品,作用不大。
所以才会带春香和江口婴上楼,如果让它成为其中一位的护身器灵,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来到三楼。
示意两人在门口等着,江口健走进房间随手关上房门。
绸布安静地躺在桌上,长约六尺宽约两尺半,色泽鲜红夺目,多看几秒竟然会感觉眼睛刺痛,大脑思维也变得迟钝起来。
啪!
桌上的红色绸布好似有绳子牵扯,急速而起,在半空中战栗、舞动。
一鞭子下去,江口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接到小唯(系统)急不可耐的提醒:
【滴滴!】
【滴滴滴滴!!】
【感知到新的动力源,使用九尾鞭击打三次即可汲取!!】
江口健嘴角抽了抽,瘪犊子玩意儿,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积极!
绸布如一团流云,身形迅疾的朝江口健流动,当发现高举的九尾鞭……
嗖嗖嗖!
急速后退,乖乖落在桌上缩成一团,耷拉在桌边那一段轻轻晃动。
“哇呀呀呀~”
“好疼好疼好疼!”
“坏蛋!”
“又打我,你这个大坏蛋!”
“等我家大人过来,一定会……”
绸布内传出来的声音稚嫩、沙哑,语调听起来有些虚弱,却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江口健也不着急,等它安静下来,挥了挥手里的鞭子,“你的大人是谁,他在哪儿,我帮你去把他找过来。”
“……”
自从来回到宿舍,绸布似乎变成了一块普通物品,再没有一点反应。
虽然不确定这家伙的能力,也不确定是不是它将自己困在宿舍,但除了它之外,江口健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性。
“为什么把我困在宿舍?”
“哼,哼哼!等大人过来……”绸布一端飞起来,左顾右盼的观察者房价。
长长的身体拖在桌上,好似一条笨头笨脑的红色大蛇,见对方的鞭子再次挥过来,‘嗖’的一下,窜到了旁边的床上。
“不,不要!”
“我家大人就是大人呀,自从我有意识,他就是我的主人,只是后来,后来……”
绸布讲述的内容颠三倒四,不停描述着自家大人的丰功伟绩,它提到的那位大人:身形宏伟,高约三米,大光头络腮胡……后来与邪灵一场大战,遮天蔽日,在踏破了百余座房屋终于战胜对方,然后将最心爱的法器封印邪灵……
江口健耐着性子听它讲完,追问道:“后来呢?”
“后、后来……那只邪灵趁我睡觉的功夫,偷跑出去了……”
想到横滨那栋房子的过往,江口健撇了撇嘴,吐槽道:“这叫什么话,明明是你压不住人家,差点把我朋友都害死了!”
“那是意外,才不是我的缘故,而且我镇压它那么久,累都累死了,休息一下也是……呃,难免的嘛!”
“嗬,你还有理了……”江口健抬手一拍脑门,脑袋真是秀逗了,我跟它争论这个干嘛!
理了理思绪,江口健抬手甩了两下九尾鞭,“为什么把我困在宿舍,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才没有……别打别打,我说就是了嘛!”
绸布委屈巴巴地趴在那儿,刚才被打那一下,神魂好似要撕裂了一般,它可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我只是跟这里的主人沟通,请它帮忙暂时把你的门关上……上次你驱除邪灵之后,我实在太累就睡了几天,醒来后……”
这里的主人……宿舍的主人?
江口健听到脑袋发懵,还有那个我的‘门’又是什么情况?
将这些疑问提出来,对方巴拉巴拉讲了半天,江口健连猜带蒙总算明白过来。
绸布名叫红莲,与其他器灵不同的是,红色绸布就是它的身体,由它的主人采集莲叶茎为丝、莲花染色,亲手织就而成;而它的能力也很奇怪,能够镇压灵体、意念,也能够帮助虚弱的灵体、意念恢复状态。
至于它提到的宿舍主人,是一种类似于灵体的存在……只是许懵懂的意念,如今还没有醒来,或是没有诞生。
而它提到的门……
从宿舍离开或是从惩戒所出来,都需要经过一段短距离传送。
江口健作为宿舍主人,使用门的权限却被屏蔽掉了。
这家伙,红莲(绸布)竟然能跟对方沟通,到底谁才是宿舍真正的主人啊!
春奈知不知道它的存在?
江口健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先让红莲跟所谓的主人沟通,解开自己离开宿舍的困境。
随后,他慢声说道:“红莲,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立下器灵誓言,第二嘛……化成动力源。”
他晃了晃手中的九尾鞭,解释道:“再来两下,我会很快的,咻~的一下,你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
“……”
红色绸布飞在半空,肉眼可见的慢慢抖动,想要再次臭骂对方,可是想到之前被打到的痛感……
但跟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达成器灵契约?
不可能,绝不可能!
灵爸爸可忍,灵妈妈也不可忍!
虽然恐惧死亡,但是红爷绝不可能做它的恶犬!
红色绸布气得上蹿下跳,用尽全力压下心中的惧意,恨声道:“我……”
嘎吱~
江口健拉开房门,示意等在外边的春香、婴进来,“在她二人当中,选一个吧。”
“???”
红莲整个人……不对,整块儿布都懵了。
啪唧!
红色绸布软软地跌在床上,刚生出的那点儿勇气已然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