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口健也不知道,不过想到两人的身份,他忽然晃过神来。
这两位一个是妖精一个是精灵,樱花祠忌惮她们的身份?
或者说,只有人类和灵体才能来到这里……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一晚上的功夫总算没有白费。
站在旁边的春香左看右看,都没发觉苍井优话里的街道,她拉了拉江口婴的胳膊,低声说:“婴,哪有街道呀,周围黑洞洞的,只有一座寺庙呢。”
“寺庙?”江口健急忙问道:“是不是圆形拱门,顶上挂着一块暗红色匾额?”
“对呀。”
“优,你赶紧下来。”
四人手牵着手往前走。
春香在前,第二个是江口健,后边则是苍井优拉着江口婴,
春香伸手指着前方的空地,小声说道:“小健,门就在前方一米。”
可是江口健三人眼中,依然没有看到那扇门的存在。
他松开苍井优的右手,取出妖精蜡烛举高,望着眼前略有些扭曲的空气,沉声说道:“春香,门是关着的?”
“嗯呢。”
昨天踹开的门自行关上了?
想到昨天的小巷跟刚才进来的位置,中间至少隔了十几公里,江口健感觉自己似乎没必要思考这个问题。
“婴,把红莲拿出来。”
“噢。”江口婴取出红色绸布,问道:“哥哥,接下来怎么做?”
“把它扔进去,盖住庙宇里那个青铜……”
红色绸布飞到半空,“不不不不不,里边的家伙好很厉害呢,我才不要!”
江口健瞪了它一眼,“不行也得行,你只需要困住它两秒,接下来交给我就是了。”
“不,不要,我才不要!”
“嘿~,你这家伙。”
江口健取出九尾鞭,沉声说道:“去不去!”
“呜呜呜~,主人,你哥哥好凶呀~”
稚嫩软糯的童音,不知道为什么,听在耳朵里却变得很是油腻。
苍井优:“……”
春香:“……”
江口健:“……”
江口婴嘴角抽搐,苦着小脸儿说:“哥哥,我不想用这家伙了。”
随后,她纠结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走过去把红莲拿在手里,低声道:“要乖乖的呀,我们的伙伴还被困在里边,你只需要盖住那个青铜香炉,哥哥就能把它给解决掉呢!”
“呜呜~,我不要……”
识海中,雨森的气息几近消失。
江口健来不及多想,疾声说道:“优站在那儿帮忙定位,婴去拿上灯笼进来找我。”
话音刚落,他一手拉着春香一手拽着红莲,径直冲向空气扭曲的位置。
“春香,净化。”
“好。”
春香把手放在江口健胸口,一道乳白色光芒融了进去。
江口健离开踹开大门,双手抓着红色绸布盖在了香炉上方。
嗤~~~
“呀——”
凄厉的惨叫声直冲云霄。
红莲哑着嗓子大喊道:“疼呀~~~”
江口健来不及搭理它,一手压在绸布一手拿着玄衣,“婠婠,快出来。”
小白蛇顺着手臂滑下来。
婠婠穿上小白裙,笑眯眯朝江口健招了招手,扭身跑到供桌后边,小手放在枯萎的樱树枝桠。
将樱树收进空间,她小跑出来,娇声道:“哥哥,我完成任务啦!”
红莲盖在香炉上,三根檀香穿过绸布,缕缕青烟斜行而上。
紧接着,江口婴拎着牡丹灯笼进来,刚靠近跪在蒲团的雨森,一只小手从里边伸出来,将它抓了进去。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之前在餐厅,江口健跟大家商量好的方案,唯独……被檀香烧出三个孔的红色绸布。
他怎么也没想到,怎么一碰就透了呢?
是红莲的实力太弱,还是檀香的能力太强了?
“呜呜呜~,救命呀,疼死我啦,我马上就要死了呢……”
“坏蛋坏蛋!”
“小主人也是个小坏蛋!”
听到器灵的控诉,江口婴干笑两声,小手指了指红莲,“哥哥,接下来怎么办?”
眼前的景致开始发生变化。
不待江口健回答,众人已经回归了现实。
源妃奈和纱莉正焦急的在附近徘徊,看到商务车忽然凭空出现,然后又发现不远处的江口健等人,赶忙朝他们跑了过去。
江口健不确定樱树和香炉之间的关联,眼下也不是处理它的时候,只得抱着裹着绸布的香炉,招呼大家上车离开。
在红莲不断的控诉声,众人匆匆赶回了宿舍。
牡丹灯笼内的雨森没有反应,江口健思索过后,带着源妃奈和春香,再次跨过大门,来到了惩戒所内。
从始至终,香炉都没有任何动静。
昨天小泉怜子讲的乳母樱,和源妃奈描述的诧异极大,樱花祠里的樱树枯萎,很可能是因为这个香炉的缘故。
江口健也懒得确认里边是否有器灵存在。
让两个女孩等在甬道内,他带着香炉继续往前,来到圆形通道位置,将香炉放在地上,然后拿出了九尾鞭。
在妖精宿舍和惩戒所内,如果对方攻击自己,立刻就会被关进牢狱。
“疼呀~~”
“呜呜~,坏蛋坏蛋!”
一路上被它聒噪的脑袋疼,江口健清了清嗓子,柔声道:“好了好了,红莲,现在可以起来了。”
“哼哼哼,你以为我不想离开嘛,被那三个家伙困着,我怎么起来嘛!”
“……”
那三根檀香?
江口健蹲在地上,拿起九尾鞭末梢,在檀香上轻轻扫了下,确认对方没有问题之后,方才在红莲的哀嚎声中,取出了插在香炉的三根檀香。
“嗷呜~呼呼~呼呼呼呼~”
红莲一边叫着,一边飞速飘起。
江口健紧随其后,在大脑陷入混沌之际,九尾鞭连续打在香炉上边,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滴滴滴……】
系统面板,动力源的数值快速变动,直到再次变成爆满状态。
小唯忽然出声说道:“哇哦,这条鱼好肥呀!”
江口健还没来得及搭茬,半空中的红莲疾扑而至,眼前一花,随即恢复了视野。
而那块红色绸布,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