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三天的生日庆典。终于结束了。
虽然算着日子只过去了三天……但内心却像过去了三个月一样唏嘘感慨。
还有深·深·的·疲·惫。
圣恩露斯城堡门口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其中一辆明黄色的马车正被仆人不断的塞进大大小小的行李。就这架势就算有魔导器, 我也怀疑这辆马车会不会在中途就支撑不住碎成了渣。
“不留下来再玩一会儿吗。”
我将无语的目光从马车身上收回, 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人。
“虽然我也很想留下来啦。”倍多利亚今天难得穿着灯笼裤,扎起了马尾, “但是父皇怕我再闯祸。所以逼我回去了。”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差点交代在那里。
“真遗憾呢。”望着面前笑容明丽的少女,我难得真心的说道, “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再来圣恩露斯玩哦。”
“好的!不会过很久的。”
倍多利亚朝我眨了眨眼睛,“等我成年了我就自由了!到时候每年都会带着雷切尔和斐丽佳一起来的。”
“不。这个频率还是太勤快了点。”
我面无表情的拒绝道。倍多利亚愣了愣后顿时跳脚。惹得一旁的雷切尔长叹了一口气。而斐丽佳很率直,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我一眼。
搞得我真的很好奇阿诺德对她做了什么。
“有这么对自己朋友说话的人么!真是的……!”
倍多利亚嘟着嘴瞪着我。只不过片刻,少女的眉眼终究是柔和了下来。
“果然伽德莉切。你成长为了很厉害的人了啊。”
“嗯……对我来说。”倍多利亚故作思考了一阵, 随即笑的很明媚,“厉害程度不逊于亚瑟王哦!”
“……评价那么高的吗!”
“有什么关系。对自己自信点嘛。”
倍多利亚掩嘴轻笑着。金发的少女映着阳光, 就像向日葵一般美好。
即使仍为着失恋而伤感,但只要还能开心的笑出来,就没有关系了。
“伽德莉切你啊……无论想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可爱的少女双手交握着,仿佛祝福般,对我说道, “我相信你一定能走出自己的人生。”
“……你也是啊。”
望着这样的她,我的声音也不由的柔和了下来, “不要在轻易的为了男人哭鼻子了哦。”
“伽德莉切真是的!”
倍多利亚动作夸张的抗议着。随后长长的哼了一声,转过身, 气呼呼的走向了马车。
靠在墙上的斐丽佳直起了身。对我看似随意的一瞥实则刻意的一瞪后,径直跟上了倍多利亚。
“嘛……别看斐丽佳这样。其实内心里也是感谢您的。”
唯一留在我身边的雷切尔不好意思的饶了饶他那漂亮的脸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 递给我。
我单手接过, 放在手里打量着。切割成多面体的瓶子质地冰凉。这触感不是一般的玻璃, 是直接由冰魔核雕刻而成的。检查了一圈,还看到了雕刻在瓶身上的符文。
“这个……是我的血。”
雷切尔有一种极其别扭的口吻说道,“虽然不知道您要我的血液做什么。但是总归新鲜的比较好吧?我就把他冷藏起来了。”
我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还有这讲究?”
他一脸无语的看着我,“我也不知道啊……又没有人要过我的血。”
不过从常识来说。血液这种东西的确是新鲜的比较好。
压抑住自己问些“如果我喝下去会不会死?”“喝了吸血鬼的血能不能长生不老?”这样的蠢问题,我将瓶子小心的放进了口袋里,问道,“不过你告白没成功吧。可以吗?”
“嘛……怎么说。能说出来就够了。”
雷切尔落寞的笑了,“倍多利亚不喜欢我……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我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背。
过了一会儿。待雷切尔也走向马车时,我缓而深沉的说道。
“你长得那么好看……要不考虑一下男人?”
雷切尔直接绊了一跤。然后一边大声嚷嚷着“才不要!”一边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年
轻。真好。
我站在城堡门口。注视着明黄色的马车渐渐走远,最终消失不见。
虽然在魔导技术高度发达的现今这一走并不是永别。但在分别的时刻,内心还是止不住的感到不舍与留恋。
但无论是对失恋还是离别。人都要向前看啊。
我对着蔚蓝的天空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三三两两的樱瓣漂荡着掠过我的眼前,轻淡的粉色让我不由的想起离别时那个男人的身影。
铂金色的晨光落在他的发间。赤金色的斗篷就犹如狮鬃。骑在马上的他在即将离别的时刻弯下了腰,用泛着光的指尖,轻轻的从的我发上摘下一枚淡樱色的花瓣。
“这片。就赠我留作纪念吧。”
纤细修长的手指轻拈着花瓣。他对着微楞的我笑了,深蓝色的眼眸中满是了然的宠爱。
“再见了。莉切。”
在简单又意味深长的告别之后。年轻的狮王单手握着缰绳,骑着马离开了。
……这他妈的大概就是白马王子了吧。
只留面色泛红的我被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阿诺德叫醒。
顺带一提。不同于我们这里的温情。姐姐和尤里那里的告别十分的粗暴。
宴会这三天都难得的没看见尤里的身影(包括姐姐的)。原本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结果在临别时这货依旧笑得很鱼,很正常。
“伽德莉切殿下。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