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李烈说开了之后，林寻的心情就没有好起来过，即使他最后跟她说让她开心一点，反而让她更加难受了。

她知道自己应该这样选择，或者说，她想的从来都只有这一个可能性，但就是因为不希望它真实发生，才一直选择去逃避的。可在大一上学期都这样过来了，日子也不是不能过，不是吗？

她只是暂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而已，再过段时间吧，过段时间就能够好了。

林寻选择没有告诉温新阳这件事，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能够拿出来说的事，说不定还会平添烦恼。

在寒假之后的时间里，李烈果然做到了他和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她真的一点困扰都没有，父母也再也没有问起过李烈，他也再也没有来找过自己，甚至连出现在她家里的次数都从屈指可数到了一次都没有的地步。

她应该感到开心的，只是为什么心情却越来越复杂和难受了？

整日闷在家里也太没意思了，程若西约她出去的时候，她欣然答应，顺便还问了问叶星要不要一起出去，从大学开始，她和叶星就几乎没有联系过，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只是叶星拒绝了，让她和程若西好好玩。

当她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程若西已经到了，坐在位置上，手边放了一本书，手中却拿着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消息。

“你到了啊！”程若西笑了笑。

“嗯。”为什么感觉这对话有几分尴尬。

坐在对面的程若西咬了咬嘴唇，笑了：“上一次我们来这里还是在高中的时候吧，和叶星一起来的，那次还说以后也要一起来淘书，结果没想到，只有那么一次而已。”

她笑了，点头。

感觉程若西上了大学之后比高中开朗了不少，话也变多了，倒是她，好像变少了许多，应该是最近心情不佳吧。

“首都生活怎么样？”她笑着问。

“还挺好的，下雪比我们这边早很多，再也不用期盼着冬天能够下雪了，而且屋内的暖气真的很有用，不像我们，室内比室外还要冷。”她说的全部不是自己的事情，真要让她说自己的事，她就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那N市跟我们这边差不多。”

两人忽然之间就陷入了沉默，林寻觉得自己应该开口说些什么，她才刚想到话题，程若西就先开口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高中的时候很对不起你。”她拼命咬住嘴唇，像是挣扎了许久才说出来这些的。

这话让林寻哭笑不得：“对不起我？为什么？”

“感觉吧。”她苦笑了一下，“大概是羡慕你和温新阳之间的感情吧，我曾经还对此抱有怀疑，才觉得对不起你吧。”

“这样啊，其实我高中的时候也不相信自己和温新阳会有结果的。”林寻笑了笑，最后说出了这样的话。

可能是这话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让程若西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吃惊的模样来不及收回去，所以就转换成了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