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神里还有着陌生和呆滞。

“奶奶，我回来了。”纪慕依去握陶琳的手，陶琳没有躲开。

手指冰凉，纪慕依的泪水砸在了陶琳苍老的手上。

陶琳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她，为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纪慕依这才注意到，她的眼中带着懵懂和茫然。

像是想到了什么，纪慕依刚要开口，就看到一个什么东西向她砸过来。

她为了身后的陶琳，将她护在身下，脊背被那茶杯狠狠地砸中。

“嘶——”纪慕依倒吸一口凉气，向身后看去，目光瞬间沉了下来。

男人满脸怒火地看着他，像是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般。

那张脸和她的爸爸纪韦明有着三分的相似之处，只是比起纪韦明，这张脸更为阴狠。

纪韦义。

爸爸的亲弟弟。

“你个丢人的东西，居然还敢回来！”纪韦义抄起身边的又一个茶杯，向纪慕依再次扔了过去。

纪慕依又不是傻子，刚才那一下是没有防备，为了保护奶奶才挨下来的。

这一次，纪慕依似乎只是漫不经心地伸手，那茶杯就落在了她的手里。

纪韦义有些吃惊，随即出离了愤怒：“我打你你还敢还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纪慕依的背部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尽力地忽视，对纪韦义露出一个不屑的笑。

“你什么意思？！纪慕依，你别忘了是谁让你活下来的！没有我们纪家，你早就不知道死到哪去了！”纪韦义吼道。

纪慕依掏了掏耳朵，一步步地走向他。

纪韦义看到那双冷冽的眼睛，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是想到她只是那个软弱无能的纪慕依，就立在了原地没有动。

“那不叫‘还手’。”纪慕依声音清冷。

走到纪韦义面前，她手里的茶杯甩出，擦着纪韦义的耳尖砸在了他身后的白墙上。

“啪——”

茶杯粉碎，纪韦义愣在了原地，瞪大眼睛看向纪慕依。

“这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