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把我带回来这里了吗。”女孩喝着玛莎递过来的茶。玛莎也在之前的那场争吵中被惊醒了,起来后给她泡了杯茶,然后顺便去给孩子们做早饭,只留下西野陆和那女孩在客厅。
“就是这样。”陆双肘撑着桌面。“虽然可能搬运的时候会碰到腰……但我也保证,只是碰到了腰而已,绝对没有再碰到过其它地方了!”
“哼,这样你还想让我给你道谢吗?”她双手抱在胸前,一股不服气的样子。
“啊?”
“没什么。”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似的,她显得略微有些慌张。“那么,关于我父亲的事情呢?”
“你的父亲嘛……”陆叹了口气,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出。他和帕拉多克斯和佐藤康颜的初次相遇、见识仪式召唤、开启教程、学习决斗、实战、影响等,他都一一说出。她先是一边安静地听着,不时点一点头,表示这的确符合她父亲的作风。等到她听到康颜离开时,她愣了一下。
“喂!”她站起来,用力一拍桌子,“你这就是说,我的父亲不在卫星区咯!”
“你父亲是一个星期前离开的,你难道不知道吗?”陆抬起头。
“我怎么知道啊!”她又拍了一下桌子,“刚从学院出来,就收到了父亲被派来了卫星区的消息,我……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她看着此时用着一副看着笨蛋一样的神情盯着她的陆。
“然后你就赶过来了吗。”
“切……”被陆说中要点,她深感不忿,但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怒目而视。
一直抬着头让陆有些不适,于是他把头低下,“不过,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啊?城市到卫星区在正常情况下应该只有通过直升机才能来往的才对。”
“是这样的吗?”她也坐了下来。“我刚好找到一条通往卫星区的路,就这样开过来了。虽然有点脏,但还……好难忍啊!”
“脏……”陆想象着这样的一条路,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结论,他不敢相信,“你不会是……从垃圾场的路来的吧?”
“垃圾场?”她想了想,“那地方挺像的。”
“那糟了。”陆替她拍了下他自己的额头。“你回不去了。”
听到女孩的悲鸣,玛莎从厨房走出,看了看两人。她正双手抱着头,站直着身,看上去非常惊讶。看到玛莎的出现,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恢复了平静。“咳咳,你们刚才什么也没看到。”
“是是,我继续去忙了。”玛莎笑着摆了摆手,“陆,你继续加油吧。”
“加……玛莎你什么意思啊!”陆站起来,向着玛莎喊着,然而她现在已经挂着一副奇怪的笑容,走回了厨房。“孩子长大喽。”
“嘛……”就连她,脸上也是一副奇怪的表情。“总之,可以请你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情吗?”
“怎么可能会忘……是是是,我会尽力忘记的,大小姐。”突然被用力地一踩,陆连忙改口。
“总之,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她坐在座位上,双臂夹着头,手挠着自己的长发。“为什么我会这么倒霉,刚好走了这条路啊。”
“你自己……是是是,我不说了,大小姐,可以松开你的脚吗?”
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的脚就痛得走不了路了。
“啊咧?”
稚嫩的声音,让两人都呆了一下。看向声音的方向,只见一名七八岁的孩子正揉着眼,看着两人,尤其是女孩。“大姐姐?”
“呃……”被这么一看,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
然而,孩子没有理会她,而是转向了陆。“陆哥哥,这位大姐姐是?”
陆和她一样,也没做好回答的准备。想了想,他只能这么说:
“客人。嗯,客人。”
“陆哥哥带客人回来了?”说话的,是另外一个孩子。这时,陆才发现,孩子们好像都已经醒来了。
“诶……好漂亮的大姐姐。”
“陆哥哥好厉害。”
“喂等等!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啊!”似乎明白了孩子们误解了什么,他们连忙辩解。“玛莎,玛莎!”
—
孩子们和陆,还有那少女,以及玛莎,都一同坐在了餐桌旁。少女盯着自己面前的一小盘食物,显然有些不满。孩子们盯着少女,怀着复杂的心情。
“大姐姐,你真的是佐藤伯伯的女儿吗?”
“是,我是佐藤康颜的女儿,佐藤梦子。父亲一直以来在这里居住,真是辛苦你们了。”
“不,佐藤伯伯很有趣。”孩子灿烂地笑着,宛若一朵朵绽放的鲜花。
“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也能生活得那么好吗……”梦子用勺子撩起一小块蛋,塞到了自己的口里。“虽然味道倒是不错……”
“是吧,康颜先生也是这样说的。”玛莎对着梦子笑了笑。
“……的确是不错……”很快,一小碟蛋糕便被她一扫而空。她把勺子放在碟子上,才发现自己的已经被吃完了。于是,她又把注意转向了陆的那碟。不知道为什么,陆一直在发呆,那一碟蛋糕一直没动过。看着其它小孩吃得津津有味,她咬了咬牙,一把将陆的碟子直接抢了过去。“诶……诶你干什么?”看着自己面前的碟子被移走,陆才从恍惚中回复过来。“为什么把我的拿走了?”
“你不是不吃嘛。”梦子咽下口中的蛋糕。
“那你也应该先经过我的……啊!”
玛莎往桌下看去,直见梦子正狠狠地猜着陆的脚。“反正是康颜先生的女儿,陆你就忍耐一下把,一天不吃早餐也没什么事的。”她摆了摆手。
“玛莎,怎么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