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已经分出,胜者是——榊游吾!」
余音在沃达·阿加塔夫娜·波波娃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黯然离开赛场后,沃达回到了住处,把自己锁在了房间中,已经快有一天了。她不吃不喝,解下机车服便躺在自己的床上,时而沉睡,时而从噩梦中惊醒。泪水和汗水将床褥打湿,又渐渐干燥,只留下一片冰冷。
「让我们祝贺胜者!」
沃达又从一无所有的梦中惊醒了。人们簇拥着胜者,自己只能背对着人群,不被任何人察觉地离开。她谁都赢不了,一次次地败北,成为人们的背景板。
“我剩下的东西……”她看向了自己的床头柜,自己的卡组正静静地躺在那里。一伸手,卡组便被她握在了手中,然而一看到手中的卡片,她又回想起了那场决斗,自己的怪兽们被榊游吾的强劲攻势一一击败,它们完全没能守住沃达的基本分,让她的基本分一下清空。
一张张翻阅着,沃达的视野愈发模糊。
忽然间,她的手停顿住了。比赛后,她并没有调整自己的卡组,手中的卡组和比赛时的卡组是一模一样。正因如此,这张卡才会存在于她的卡组中。
——“妖眼之相剑师”。
那本不是她的卡片,而是在那次偶遇的时候,那个男人送给她的卡片。
“我也不需要参加什么比赛,这几张卡就暂时借给你用吧。”
“代价?如果你能在比赛中让它们亮相,拿下胜利,我也算在镜头面前露了一次脸,出了一次风头。不需要说代价什么的。”
“我很清楚,你的卡组仍然欠缺着什么;因为我也一样,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些卡片只是权宜之举,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如果你有兴趣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和你一样,都在为此而烦恼着。”
真的是……自己技不如人?还是说,自己的卡组并未完美?看着手中的卡片,沃达又想起了那个人。
伊勒·西蒙……
—
虽然十多年没有亲自参加过决斗,但在这个处处受着“决斗怪兽”影响的世界中,不动游星又怎么可能将决斗的技巧忘得一干二净。倒不如说,那些年的经历,已经将决斗的本能刻在了他的身体中。只用几天,游星便重新熟悉了自己的卡组,和秋的决斗也从一开始的平分秋色,渐渐变成了碾压局。
在家中的练习已经无法满足游星的需求,他需要更高强度的决斗。正好,“永动机安全监管协会”内部,每个月都会举办一次比赛;想着通过比赛来恢复水平,游星自然而然地参加了。
以前的比赛,游星也有看在眼里,参赛选手的水平参差不齐,有的人重在参与,有的则确实有真材实料。游星一直以来,都只作为场下的旁观者,这次亲自上场参加比赛,吸引了不少成员的注意。
“那个不动游星,竟然重新开始决斗了!”
“真的吗?我以前还是他的粉丝!听说他后来和山崎先生一样不决斗了,我还怪可惜的。”
“把他的决斗拍下来,肯定很值钱吧!”
“不动先生,请给我签名!”
决斗本身对游星没造成太大的困扰,倒是这些决斗外的琐碎事务让他有点头大。本来大家都是和蔼可亲的同事,一看到自己拿起了决斗盘,个个都眼睛发亮,实在让他适应不来。
游星的参赛,让一些平时不常出现的生面孔都出现在了赛场的周围。
“晓美,没想到你竟然也来了啊,平时都不怎么能看到你。”女子被突如其然地搭讪。“难道说,你也是不动游星的粉丝吗?”
“啊不,我……这个是……呃……”对此,晓美焰组织着语言。“嘛……算了,你就当是这么一回事吧……”
协会内并没有充足的空间进行骑乘决斗,大家进行的都是普通的站立式决斗,同时能够进行的决斗数量也并不是很多。不过,协会内实际参赛的人也不多,这点空间已经足够。然而,听说游星要参赛后,这次的比赛热闹了不少,不少人都慕名参加,希望自己能够在比赛中遇到游星。哪怕自己并不是擅长决斗,只要能够成为游星的对手,都是十分幸运的一件事。
一开始的几轮,游星遇到的都是这种滥竽充数的对手,没过几个回合便轻松拿下决斗,这让他有些扫兴。好在后面的几轮,他终于遇到了一些能够过几招的决斗者,让他渐渐进入了状态。不知不觉间,游星已经一路过关斩将,来到了决赛。
协会内没有专门的舞台,游星只是和对方站在场地的两侧,周围密密麻麻地围满了观众,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游星认得对手,他在协会里确实十分引人注目。那人名叫泽渡慎吾,本来在“零王公司”下工作,几年前离职,来到了永动机安全监管协会。他行动十分高调,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为了他而存在一样。就连游星也能感觉出来,他十分以自我为中心,虽然知道有比自己优秀的同事,但他永远自夸自己是团队的灵魂人物——实际上怎么样,游星也不知道就是了,他也没有什么和慎吾共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