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还有房遗爱,这厮不是被忌酒给赶回家反省了吗?咋这么快又回来了……”
有眼尖的,一眼就认出了程处弼和李思文他们,顿时窃窃私语,望着这边,眼中充满了警惕。
“中间那个是谁,我怎么瞧着像今天上午那只中毒的绿蝈蝈?”
“什么绿蝈蝈?”
旁边有人没反应过来。
“就是今天上午祭天的时候,走了狗屎运,站在陛下身边的那位……”
这位老兄一说,其他人顿时反应过来,还不时点头,有人还颇为不服。
“你们说,他凭啥啊,我爹是国公我都没能混进去!”
“切——你爹是国公,我爹还是郡王呢?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乖乖地在下面站着——”
几个人这么一交流,心气就更不顺了啊。
凭什么啊,对吧?
明明是我们的爹更加优秀啊——
这踏马不能忍!
“不行,我得找个机会揍他一顿,不揍他我踏马意念都不通达——”
一位圆脸少年,越想越是憋屈。
你站陛下旁边就站陛下旁边了,凭啥因为这个我爹回家就揍我一顿啊,你就说这他喵的还讲不讲道理了?
“你确定?”
另一个身材精瘦的少年一脸坏笑地看了他一眼。这哥们又瞅了一眼柳子安,目光在走得跟两只大螃蟹似的程处弼和李思文身上溜达了一圈,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打不过,打不过……
“你猜他们这几个祸害,要是怼上那些人会怎么样?”
瘦猴似的青年,忽然嘿嘿一笑,低声对圆脸青年说的。圆脸青年一听,眼睛顿时就是一亮。
卧槽,咋没想到这一茬啊。
期待啊——
不行,得赶紧去制造机会,让他们见见面啊……
就在柳子安等人跟土匪进村似的,大摇大摆地走在国子监里的时候,李世民正神情悠闲地坐在御书房里,跟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几位大佬聊天。
如今,笼罩在头上三年之久的阴云一扫而空,他心里就跟搬开一块大石头似的,说话都轻松快活了许多。
“你们说,朕这一次把那几个混账小子骗过去,能不能把那几个刁蛮的番邦小辈拿下?”
房玄龄不由偷偷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毕竟李二陛下口中的混账小子中有一个就是自己的亲儿子啊……
李世民口中的番邦小辈,是突厥和吐蕃的遣唐使。说是仰慕中原文化,前来学习的。
李世民当初一挥手就给扔国子监里面去了,谁知道这些熊孩子野蛮惯了,不服管教,还争强斗狠,国子监那群孩子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这段时间,国子监被搞得鸡飞狗跳,不少人忌惮他们的身份,根本不敢跟他们闹腾啊,结果这帮人便更加肆无忌惮了。
孔颖达老先生天天闹着要把他们赶出去,但这毕竟关系到边疆的稳定问题,其是说撵就能撵的。
那天他见柳子安怒怼长孙无忌毫不怯场,才临时起意,随手下了一步闲棋。连长孙无忌都敢怼的人,还能怕了几个番邦小儿?
反正柳子安早晚都要来国子监读书的,那就早来几天好了。能治住那帮家伙当然很好,治不住也没关系,最多吃点闷亏,又出不了什么大事。
“这些混账东西,无法无天惯了,尤其是那个柳子安,连微臣都敢顶撞,几个番邦小辈岂会入他们的眼里?
陛下放心吧,您这一手以毒攻毒,绝对是一记妙招,您就等着看热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