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斜眼看着我一脸审视模样:
“听村子里的人说出事之前他还去你家闹过?”
程安已经打听清楚了,所以这会才回来找我,只是不晓得,多年不见,程安一直都不跟程田联系,现在怎么想起来了?
我正色道:“是吵过,我爸去世他过来闹事,我让人给他轰出去了,仅此而已,程大伯你不相信就算了。”
“可我听说他死了,跟你有关系,说,你把我弟弟尸体藏哪了!”
程安盯着我,声音猛地提高,那条狼狗也冲我狂吠。
我耸耸肩:“你若不信回老家看看就行了。但是尸体我确实不知道的,我也不是他的什么人没必要去给他收尸。”
听见这话,程安拿出了一把匕首来丢在我的面前,我顿时一愣:“什么意思?”
“带我去,如果程田的死跟你没有关系,那么这刀就送给你当礼物了,这可是乌金短刀,削铁如泥。如果他是因为你而死,这刀就会剖开你的心脏,给我弟弟陪葬!”
此时张土义猛地挣脱了那几个大汉冲到了我面前来,我一把将他嘴里的破布给扯开来,他冲我喊道:“快走。林少爷,这人不是好人!”
我不禁笑了笑,伸手捡起了那把刀来,将张土义的绳子给划断了。
我冲着程安:“程田的死与我无关,他觊觎我家财产被老鼠给弄死了,我恨他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帮助他安葬,但是此事确实不是我所为,我又不能号令群鼠,如果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再去看看,这一趟我陪你走。”
程安听见我这样说点点头,打了个响指,几个大汉拥着我们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张土义和我被迫分开坐上两辆车直奔目的地。
时隔几日之后再次回到家乡,我的心情已大为不同,父亲一再劝我不要碰扎纸,我违背他的意思,梦中父亲还要告诫我不要再碰,我还是违背了。
此时遇到程安也不知是福是祸,但程田的事情确实是他咎由自取。
程家就算再有钱有势,也不能将这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
来到家乡之后,顺着那天的路上山,我看了看四周,这里什么都没有。
按道理说那天程田死了以后,就这么几天不应该尸骨无存,何况不是他一个人。
现在这条路上,什么痕迹都没有,我站在路上举目四望,程安看着我喝道:“到底在哪里!”
“就在这。当时我父亲的棺材从这过的,程田的尸体确实就在这里。”
张土义下了车以后来到我身边沉身道:“小心一点,他们身上有家伙。”
我点点头,手里握紧了那柄短刀,如果真的要打起来的话,借着山路地形或许还有胜算。
此时程安大怒:“林长生你老实说,到底程田在哪里!”
我也不由得怒了:“他在哪里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的错,再说了,我又不是他儿子还能给他养老送终不成!”
程安听见我这话顿时瞳孔收紧,手里的铁链这就准备松开,此时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
我当即厉喝一声,手中的短刀直接飞了出去,草从里蓦地蹦出来一个人来,“是我!”
我一看,这不是村里的小刘子吗?
“你在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