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镜中少年恼怒之色溢于言表,“你想说,本门的掌门信物是坑人的玩意?”
“那可是掌门信物!怎么可能是那种专门害人坑人的邪物?那是宝物!丢到修真世界,甚至就是丢到更高的仙界,都是能够掀起血雨腥风的重宝,你居然说它有问题?”镜中少年怒声怒语,“我看你才有问题!也不知道某人是瞎了眼,还是蒙了心,居然收你这么一个小混账当徒弟。”
陆苏安是小混账的话,陆苏安的师父就是个老混账。
陆苏安直接以翻白眼的眼神表达了这一想法,这下就论道镜中少年气咻咻的了。
镜中少年被气得咕噜咕噜的直灌酒,一瓶一瓶又一瓶,连灌了五瓶酒过后,镜中少年这才缓和过来的说道:“掌门信物是不能轻辱的,你若是再对它存有怀疑,简单,随便找个徒弟,将它传给徒弟就是了。”
说了这句话,镜中少年旧事重提。
“记住了,有空多用用那个葫芦,他能给你非常非常大的好处,而且现如今的你,也非常非常需要那些好处。”
说了这句话,镜中少年就没有再理会陆苏安了。
陆苏安说的,要他滚到这无仙国帮忙的事,他是根本没有应下的。
没有应下就没有应下吧,陆苏安也没想过那么一个不负责任的师父能够过来帮忙。
陆苏安就依着他的说法,朝着朝阳的所在,也就是有着镜中少年的如同化成了太阳的长生宝鉴走去。
自然了,化成了朝阳的长生宝鉴当然不是真正的长生宝鉴,那就一个投影,还不一定是从陆苏安的长生宝鉴投影出来的投影,多半是陆苏安的师父凭着与长生宝鉴的无数年的相处培养出来的默契,或者说是其他的感应,借之达成的投影。
机关鸟那里,它是看见了升起的朝阳的,可是朝阳之中的少年以及朝阳的原形原来是面镜子这么两个事实,它是没有看出来的。
但还是那句话,机关鸟的层次是相当之高的,看不出来却能感应出来。
虽然是大致的感应,当中还有各种的干扰,可是机关鸟也是头一次的因之正视陆苏安的师门。
陆苏安是为无仙国的开国君主的同乡的事,自是一桩大事,若无该大事,机关鸟根本不会重视陆苏安。
至于陆苏安的师门,那个名曰“宝镜门”的狗屁宗门,机关鸟是根本没有放在眼里的。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机关鸟跟着无仙国的开国君主征战四处的时候,毁掉的门派的数量是两只手加上两只脚都数不过来的,这还是算的那种至少稍有名气的门派。
如若加上那种一个山头都有好几个门派的不入流门派,那数量可就有点巨大了。
因而即便劳什子的宝镜门是个有名声有实力的宗门,机关鸟也不会怎么在意。
何况有着宝镜门这么一个名字的门派,整个修真世界真还没有出名的。
可现在不同了,黑夜是魔兵制造的,是它的对敌手段之一,也是最难缠的对敌手段之一。
面对如此魔兵手段,一轮朝阳不急不缓的升起也就罢了,还有某人借着该朝阳给陆苏安传道解惑。
没错了!机关鸟以为镜中少年是在给陆苏安传道解惑,即使镜中少年的提醒提示也算一种传道解惑。
记挂鸟在意的是这一传道解惑的时机以及进行传道解惑之人外显的实力。
“看来这‘宝镜门’果然是他胡诌的名字。”
“无仙国”这么一个名字不也是无仙国的开国君主拍脑袋想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