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你最好别爱上我……咳咳咳……”战北宸话还没完，就猛烈地咳嗽了，那深邃莫测的眸子里，深不可见之处，泛起了孤独和寂寞，这样也好，他们本来就是敌对的关系，互相憎恨，总比，爱而不得的痛苦好。

他咳得很厉害，秦无双喘着气，冷眼看着，直到他的嘴角渗出了血丝，她的心蓦地紧揪……

他已经五劳七伤，如果她再狠心一点，只要不理他，他肯定好不了。

“战北宸，我过，我会做你的眼中钉肉中刺，你最好马上叫人开车来送我走，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一定会。”只要想到他以前是怎么折磨自己，她便恨意滔，她不敢保证自己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来。

战北宸脸色苍白地看着她，敛去了狠厉的戾气，虚弱地：“只要你高兴……就好……”

他的心一直被上一辈的仇恨束缚着，他以为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会让自己好过一点，却不想，在折磨她的同时，也是在折磨着自己，看着她痛苦，看着她哭泣，看着她被自己逼上绝路，他的内心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快意，反而不知不觉间，把自己沦陷了。

他累了，战北宸看着她，不舍，眼睛却沉重得被迫闭上。

什么叫她高兴就好，他现在是几个意思，是在向她赎罪吗？

看着他脸色平和地昏迷了过去，秦无双用力攥住拳头，只觉得心口里有一口气死死地憋着，既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很难受，她刚才打了他一巴掌，她情愿他对她大吼大叫，那她就不必犹豫，直接掐死他，或者一刀捅死他。

但是，他向她摆低了姿态，完全没了火，他这样，让她还能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