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宴会,轩辕汝嘴上的浮肿已经消褪,被扶着到御花园中唯一的八角凉亭休息,此刻正怒火高涨地冲身边的宫娥发威,誓要找出令她如此难堪的凶手。
皇后在一旁坐镇。
一旁盘查的锦衣卫还在尽力搜查,竭力要在宴会中找出让公主中毒的源头。
数十位贵女唯恐怒火殃及己身,战战兢兢地排排站着,不敢明显动弹,也不敢大力呼吸。
气氛剑拔弩张。
此时蹑手蹑脚回来的凤珺戎,尽管动作再无声无息,却还是被眼尖的皇后见到。皇后细且长的眸子微微挑起,“凤家贵女方才去哪儿了?”
这一开口,即刻将众人的焦点引至凤珺戎身上。
“回皇后娘娘,”凤珺戎不慌不忙道:“人有三急,臣女方才出去解决小急了。”
皇后不置可否。
公孙宜心有忧虑,担心皇后不相信,从贵女中出列,朝着皇后盈盈一拜,轻轻说道:“凤家贵女所言属实,臣女可以作证。”
与此同时,有名粉色宫娥附温芮希耳边嘀嘀咕咕,温芮希眉梢微动,若有所思地看向凤珺戎。
少顷,她侧首朝粉色宫娥叮嘱一句。
凤珺戎偶然瞥见这一幕,心觉有异,当真,下一刻,那位粉衣宫娥忽然在寂静中行至场中央,在凤珺戎身侧跪拜,朝着皇后高呼道:“启禀皇后娘娘,奴婢有事禀告。”
“大胆,贵人说话,岂有你这个贱奴插嘴的余地。”亭中高位爆出一声冷喝,却是皇后跟前的嬷嬷发威。
粉衣宫娥吓得一颤,抬眼看了眼温芮希,得到对方的微笑安抚后,定下心来,又是深深的伏地跪拜:“望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只是认为凤家贵女行迹着实可疑啊。”
这一出生,场面都安静下来。
众人心底滋生起各类猜测,纷纷抬眸看向场中央的凤珺戎,又看向皇后,端看皇后什么反应。
皇后沉眸:“详细说来。”
“奴婢遵命,”得了指令的粉衣宫娥稳了稳心神,揭露凤珺戎出恭的谎言:“奴婢方服侍几位贵女出入恭房,并没有见到凤家贵女,路上也没有遇到过。”
哗。
闷声不吭的贵女们听言哗然,纷纷交头接耳,十分惊讶:“怎么跟凤家珺戎方才说的不一致?”
“是谁在说谎?”
“为什么说谎?”
前来帮轩辕汝看诊的凤珺扬还未退下,提着药箱,垂首站在亭中一角,闻言眸色微闪,不动声色地看向底下的凤珺戎,心底划过一抹担忧。
蓝衣女子轩辕汝听言,想也不想地认定就是凤珺戎做的,登时转移怒火,满腔愤怒朝着凤珺戎射去:“好大的胆子,竟敢下毒谋害本公主,本公主要叫父皇摘了你的脑袋!”
温芮希也出言:“凤家贵女就没有想说的吗?”
轻轻淡淡的话语,没有指责,却像是直接将罪名安在的凤珺戎身上,想让人无从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