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又日出,日出复日落,轩辕忱疯魔了般找寻凤珺戎的踪迹,最后西秦帝还没恼,倒是二皇子轩辕邪和凤轻歌先恼了,一个嘲讽:“凤家珺戎受谕旨赐婚于我,已是我的未婚妻,四皇弟这般在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凤家珺戎的未婚夫呢。”
一个委屈逼问:“四皇子难道对姐姐起了不可告人的心思吗?四皇子先是放弃过姐姐,现今姐姐已重新指给了二皇子,四皇子这样做,到底置姐姐的名节与何地?”
轩辕忱前者无视,后者当放屁。两人讨了没趣,看着轩辕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不同的是,轩辕邪流于表面,而凤轻歌倘若不是为了重塑自己的形象,她又岂会多言半句?
凤珺戎就这么生死不明也太便宜她了,至少也要死无全尸才对得起她日日夜夜的诅咒。
凤轻歌慢条斯理地撕着玫瑰花瓣,枚红色的汁液将白皙的手指染红,为她脸上缥缈的笑意凭添了几分不出的鬼魅阴凉,伺候她的婢女不经意看了一眼,吓得立马垂头,心中发凉。
凤轻歌漫不经心地撇了她一眼,微微一笑,笑容比黑夜还沉重。
前院再次传来兵荒马乱的声音,隐约听到有人在高声呼喊要叫御医,凤轻歌嘴角边的笑意更浓了几分,接过婢女颤兢兢递过来的锦帕擦干手上的水渍,莲步轻移,婀娜生姿。
“怕是四皇子又寻人寻到疲惫昏厥了,这戏啊,又开始了,走吧。”
婢女身体因凤轻歌诡异的语气哆嗦了下,总觉得自己伺候的主子精神越来越不正常了,到底哪儿不正常,又不出来,从一开始只知道掩面垂泪,再后来总是一脸阴狠,现如今,竟然时常笑靥如花温柔似水,将凤轻歌的变化从头瞧到尾的婢女心中毛骨悚然,却也只能战战兢兢地跟着她奔向四皇子的寝室,看着给凤轻歌心意地伺候着自家的主子。
温柔婉约的身影被昏黄的灯影拉长了开来,映在精致的镂雕窗枢上,举手投足变得纤细可怖,像是张牙舞爪的魔鬼,正蠢蠢欲动地想要撕开人皮腐蚀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