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下来,本来就嘴笨的李根却无言以对了。
“来吧!用你所学剑法攻向老夫,看看老夫的剑法究竟值多少钱!”老者一脸严肃,仿若刚才李根之举真的让他感到了侮辱一般。
其实,这老者本是丰城人,这道观本就是他的家。年轻时也拜入某个小门派里练过剑法,但他混入宗门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熬成长老,好借机中饱私囊。只是他资质平平,未有精进,最重要的是他心思不在练功上。
眼看熬不到长老,他便离开了宗门,回到了丰城老家。后来他摆过地摊,做过些其他的小生意,可始终都只能糊口。
正在此时,骆阳子因为除暴安良,在江湖上名声鹊起,有很多年轻人便也想学剑法,梦想有朝一日也能成为名噪江湖的剑侠客。可大多数正规的宗门招徒的要求又不低,且名额十分有限。
他果断发现,这是个不错的商机,又因为自己恰巧学过个一招半式,便将自己的家改造成了一个简单的道观,合着他的发小何老六一起,以传授剑法为由,开始哄骗那些想成为江湖大侠,又没有被那些名门正派接纳的无知少年。
那时丰城还是楚国都城,人来人往,极其繁荣,确实有很多人慕名来此处拜师学艺。
他毕竟是在练剑的宗门里待过的人,懂得一点门道,他将自己所号称的剑法分为九层,而将自己所实际掌握的剑法,分难易放到了九层中的前三层。只要收了新弟子的香火钱后,便最多传授到第三层,而后就以资质太低、不具灵根为由,将这些弟子劝退师门。这样,在那些被劝退的弟子看来,师父的剑法确实是很深厚的,只怪自己资质平庸,这才学不到后面的六层。
开始的生意还真的很不错,每天都有新徒弟收,可谓赚得盆满钵盈。
可谁也没想到,好日子还没过上一年,骆阳子忽然就销声匿迹了,从此来丰城寻找师门的年轻人便逐渐变少了。雪上加霜的是,皇帝又突然命令迁都金陵,收徒的生意便更加一年不如一年了。
最近更是难过,眼看着都快一月没有开张了,他听何老六说在城门口碰见了用五两银子贿赂卫兵的李根,估摸其身上还有不少银两,所以怎么样也想从此子身上狠狠宰一笔。
他自恃三层的剑法对付那些初涉世事的年轻人已绰绰有余,且加上自己会耍点小聪明,在剑法里添加点障眼法之类的技巧,如此很容易让他们上道,因为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屡试不爽了。
他看李根呆头呆脑的模样,又想着他这么大老远,从北方到南方来求学,肯定是那种怀揣剑侠梦想,但连初窥门径都不算的年轻人。故此,他才胸有成竹的要李根攻他,再用他的花招剑法克之,好让李根心悦诚服的拿出更多的银子。
当然了,按照他的计划,待他“降服”李根后,仍然只会教此子三层剑法,之后依然会以同样的理由将其劝退。
见掌门已这么说,李根知道恐怕其已经生气了,便只好硬着头皮,准备来和他切磋一下,就当让他老人家消消气吧。但他肯定不会全力出手,毕竟人家年龄这么大,还是要有起码的分寸,想来想去,李根决定,就用七成功力吧!
拿定主意,李根便说道:“好吧,那……掌门小心,小子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