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吴莽恭敬说道:“我们东家武骏说啊,他早就结交名闻天下的孟丘宗了,此次我押镖巧遇单长老,实在是天作之缘,这是他曾经在长白山得到的一株人参,特地叫我送来赠与您,还望您一定收下。”
单一早就想到这吴莽恐怕不会空手而来,却没想到竟赠送如此贵重的礼物,立即推辞道:“此物太过贵重,……这恐怕不妥吧!”
吴莽像似早就准备好的说道:“单长老千万不要这么说,前番若不是您仗义相救,我们的那趟镖定然过不了太行山,而且若不是您的灵药救我于及时,可能我吴莽的性命都不保。我们东家说,武阳镖局本就是一个楚国的小镖局,能得到天下第一宗的长老相助,实在是前生修来的福份啊!您若是不收下此物,恐怕日后再也无人愿意帮我们武阳镖局了,因此东家的这片心意,请您万万不要推辞啊!”
见吴莽言辞恳切,想了想后,单一便笑道:“好吧!那就多谢你们东家的一番好意了!”
说完,单一便向吴莽简单介绍了一下孟丘宗的大概情况。之后,单一又和吴莽一起回忆了那天与王志的一番战斗,以及单一对双方的评价。单一对吴莽的武功大加赞赏的同时,也指出了他的诸多不足之处,这些地方都是之前吴莽所不觉得的,甚至连其父吴真也从未提起,而单一则一针见血的说出了其中的道理和缘由,还有些根据那天所使用的武功对吴莽的推测也竟然出奇的准确,令吴莽啧啧称奇,顿生敬意。
其实单一之所以在吴莽面前讲这些,并不是随意而说,无的放矢。之前他在太行山时就暗地看到吴莽出手过,虽然在功力浑厚的王志面前几乎只有招架之力,但他却能看出吴莽的潜质甚至比宗内很多内门弟子都要好。当时他就有将其收为己徒的想法,无奈对方已经身为镖师,虽然尚显年轻,但毕竟已有自己的活法,身为大宗长老的他碍于面子,也不宜贸然提出。
而此次,他看到吴莽不辞路途遥远,竟然真的只身来到孟丘宗拜会自己,看来他对本宗还是颇有好感的,毕竟孟丘宗是名声在外的大宗。
现在,他有借机分析了那日的战斗,将其自身优劣一一剖析,看似随意一说,其实是在暗地观察吴莽的神色。而现在看来,对方对自己的能力已十分认同,对孟丘宗也不乏仰慕之意,这收徒之事极有可能成功。只是现在,还缺一个机会,缺一个人主动开口的机会。这个机会,单一早就想好了……
“你的虎鹤双形,在招式上对付王志其实是足够的,只是你缺乏内力,而内力的修炼不是一日之功,王志四旬有余,而你那时还不足弱冠,其差距可想而知啊!”单一说完,不慌不忙,端起茶杯来呡了一口。
“……”单一说出这些话来,吴莽略微低下头,也不知道说什么。
晋升镖头之前,他做了三年的镖师,虽然大多行镖都是平安无事,但也遇到过一些艰险,自己觉得还是游刃有余。直到去年首次任镖头,一力低档王志时他才知道,天下的高手实在太多,以他这般年纪以及这般道行,与隐藏在浩瀚江湖中的那些高手相比,实在是相去甚远。
虽然如此,但单一的偶遇给他带来了一线希望,让他知道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内心中,他也十分想学习诸如单长老这样的宗派内才有的内功心法,可是没有人引荐,没有门路,他又有何资格开这个口呢?况且,上次单长老出手相助本就是仗义之为,如果自己还提出想要学习其宗门规定不可外传的功法,甚至收自己为徒,岂不是有得寸进尺,贪得无厌之嫌?
单一暗地看了看吴莽的表情和神色,大致猜出了其内心所想,但自己却丝毫不露声色,徐徐说道:“我宗内有一门内功心法,名曰《混元功》,对内力的修炼有事半功倍之效!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