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根看着伏彪说道:“是否属捏造,此时还不得而知,我回去禀告上宗后,他们或还会派人调查,最后一定会水落石出,到那时自有定论。”
伏彪听罢略显不快,心中暗道:“岂有此理!一个宗门都被灭了的小小弟子,有何底气敢跟我如此说话?哼!无非就是仗着有孟丘宗作后盾而已,别说我们伏兽宗后也有堂堂天下三大宗派之一的阴魂宗,就算没有,你这无名小辈这样跟我说话,换做平时就直接教训你了!”
伏彪知道父亲不想把事情弄麻烦,便按捺住不快,没有发作,只是看了一眼伏狮。
伏狮也看出,面前之人虽然不是直接来兴师问罪的,但毕竟也是玉清宗之人,或许是察觉到伏兽宗与此事的关联,对本宗之人都不算恭敬,至少从其开始说话到现在,还没有用过“贵宗”称呼过。他知道言多必失,为了不给他更多线索带回孟丘宗,心里已想早点打发李根走,便借李根之话中的怀疑之意说道:“那是!我相信孟丘宗身为天下名门大宗,一定会查清楚此事的,我们伏兽宗行事向来是光明磊落,也不怕你们如何调查!呵呵,既然如此,你且赶紧回去报告上宗吧!”
“我马上就走,不过走之前,我还有一事想问掌门。”李根平声说道。
“嗯?那你问吧!”虽然有些心虚,但伏狮觉得让自己与此事无关显得更加真切,便摆出一些掌门的架子,略显不耐的问道。
只听李根正色问道:“听掌门刚才所说的意思,是从来不曾认识玉清宗内的任何人?掌门是否再好生回忆一番,真没有遗忘什么吗?”
“这……”伏狮内心暗道:“他问此话是否又在诈我?难道元寿曾经向宗内之人说过与我之事?”
见其低头不语,李根看似无神的双眼死盯着他的眼神,其左右飘忽不定,似在回忆,也似在踌躇。
“……不对!”伏狮继续在想:“元寿十分内敛,应该不至于对一个如此年轻的弟子讲过此事,我不能误入其诈!就算是霍巍真的出卖我,告诉他我和元寿有过一段过节,现在元寿已死,也是死无对证!况且如果我现在承认认识元寿,那么就推翻了之前的说法,虽然可以解释为时隔已久一时忘记,但也更让人生疑。对,我还是不能承认!”
若自己回忆的太久,则不免让人生疑,片刻后伏狮一脸正色的答道:“完全没有!我从来不认识玉清宗任何一人,”
“原来如此!”李根淡淡说道:“既然这样,我便没什么事了。”想了想后,他忽然明白此时自己和这伏兽宗的关系十分微妙,而为了不会打草惊蛇,最后略显出一份恭敬或许会让对方有一丝麻痹,便拱手道:“今日有所打扰了,告辞!”
听到这句略显敬意的告辞,伏狮内心暗道:“哼!这小子也知道恭敬!”早已对李根的不敬有所察觉,但也一直忍耐着,现在稍有些好受了,但其嘴上仍旧不温不火的说道:“不送!”而后端起茶杯,呡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