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妮刚回国，下了飞机，就被芷关分所导师邀请着。

“桑妮，我的车该换了。”

桑妮冷笑了一声，言下之意是，跟我有何关系。

“桑妮，上次土老板的案子，前期虽然没收费，但是后期已经回来了5000万，按照约定好的20%，我得到了100万元律师费，难道你不觉得也有你的一份？走吧，给你也买一辆。”

“你接了？可我明明把合同给撕了。”

桑妮的身体里，突然有万剑射穿，让她痛不欲生，双手紧紧的攥着，那是用什么换来的，她再清楚不过。

“我后来又补了一份，只要客户想要签订，并没理由拒绝。”

“那要是他违法了呢？”

“桑妮，你还是要告他强奸，你知道这不光是对他不好，对律所不好，对你，也是损人不利己的事。还是算了，干我们这行，最重要的，是创收，你瞧瞧每年律所都要进行大排名，在后端的律师，甚至连开年会的勇气都没有，一点点，也就被律师行业淘汰，你想想，如果是你曾经一个宿舍的那三个，每人收入都年过百万，只有你收入才几万元的时候，你还能跟她们成为朋友。”

“我说了，我没有朋友，我说了，我不会开车。”

桑妮的身体，已经微微发烫，面对着机舱外一个个寒暄的律师们，桑妮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否则，真有可能冲着眼前的芷关分所导师，一拳打下去，即使导师在高空跳伞时，特意用外语嘱咐教练必须跟同，是救了桑妮一命，但接下来迎接她的，肯定是暴风骤雨般的酒席应酬。

桑妮明白“吃人嘴短，拿手手短”的现实版，就是通过芷关分所的导师，他让桑妮挣钱，买房子，却在还完十年利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