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奶尝尝德凡市最好吃的东西，毕竟这款面包还是有不少游客买得，算是德凡的特产。”

“你别说了，我知道了，那我还是走得了。”

“小姐，你为什么往河边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可以跟我聊聊吗？我的确不能在钱方面帮助你，但我是律师，你跟我讲讲，或许天南海北的东西，我都能劝你几句，曾经我的成功事迹，也不是没有，比如劝当事人别跳楼，结果，咳咳，这些就不讲了，总之，最后的最后，是好的，是好的啊。”

“你是律师？那怎么会来面包房工作？”

“职业不分贵贱，只要有能力，在哪都出色。”

“我是问你，面包房你为何要发自己的名片，本来人家消费者都是快快乐乐来得，一收到你的名片，就跟我介绍自己差不多，特别晦气，谁还能吃这里的面包？别过些天，面包店倒闭了，再赖你。既然你是律师，那你就好好在律师事务所待着，你乱跑什么呀？就跟我一样，走亲窜友，谁不嫌弃？”

“小姐，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下，你到底是在哪工作的啊？”

“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可以给我联系。”

正当管笑准备跟女孩互相交换名片时，突然瞪大双眸。

“我没有需要，也不会再有需要了啊。赶紧拿回去。”

“我就知道，我的名片根本发不出去，就跟你曾经满大街发一样，我原来就看过你，后来在殡仪馆的时候，得知你的父母去世了，他们的脑袋都被危房砸变形了，为了让他们走得体面有尊严，你还找了一个遗体化妆师，恢复了他们的原始面容，而那个遗体美容师，就是我。没想到，世界就这么小，又在面包店里认出了你，其实，我最开始是看你奶奶很面熟，像是……”

“行了行了，我奶奶活得好好的，谁都不像，就我跟我奶奶像。”

“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叫管笑？我记着曾经也给你化妆过，你忘记了？你是火葬场那里，唯一一个起死回生的，所以，我对你记忆犹新，但看来，你的长相真的跟我当时化得不太一样，人的眼睛，在面部的确起了很大作用，看来我今后还是得多加练习才行。”

紧接着，女孩朝着管笑的方向走来，仔细观察着对方的门眼，之后，微微点头。

“以后，我会注意的。”

“小姐，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晦气。”

“可这是我的工作，我平时谈东西，就是这样，所以，没有人愿意成为我的朋友，就连我去饭店吃饭，知道我的职业后，都拒我以千里之外，慢慢的，我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我的男朋友究竟是哪个，有的时候，我还会有点恍惚，尤其是看我男朋友的脸时，哪里凹进去了，我就想要帮他好好的填补填补。事实上，我男朋友一直对我很好，直到我的工作证再次不小心跑出来，他就跟我分手了，可他说还爱我，那爱情，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