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电话？”

“陌生号。”

挂掉手机的桑妮，没有再看一眼手机，而是跟韩泰讨论着关键问题。

“我明白你说得，可徐离慧珊副主任的为人……”

“韩泰律师，你常年打刑事案件，经常跟犯罪嫌疑人直接沟通交流，总是为他们找可以开脱的理由，好比你从前所说得本该判处死刑的案件，但你把他好多献血证，还有在社会上得的大大小小奖项拿到法庭，跟法官讲述犯罪嫌疑人并不是罪大恶极，难道在你眼里，天底下没有坏人？”

桑妮的话语不好听，却处处说到韩泰的心眼里，多年来，他一直以老好人的形象示人，但他内心的想法，却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拿克巧主任而言，对自己的恩情，早已经还完，不需要继续被他压榨，可他明明知道那样，依旧不忍心开口，甚至有些难缠的当事人，做出了一些超越底线的事情，本来可以跟对方解约，却由于种种原因，最终还是一次次的突破自己的底线，直到变成现在的样子。

“韩泰律师，徐离慧珊副主任冒充我的亲妈，还弄了一个假女儿去糊弄村里，弄得我现在就算跟我妈讲，所有的一切全是错误，我才是她女儿，但人家就像是被灌了迷魂药似的，不听我的，可这也没关系，反正我做孤儿不是一天两天，也不差这段时间。”

韩泰听完桑妮的讲述，自己也觉得非常气愤，但是转念间一想，副主任冒充桑妮母亲的所作所为，的确没有达到刑事犯罪的地步。

“我跟我妈妈骨肉分离，难道还不算损害？韩泰律师，我承认，副主任她没有让那假女儿去伤害我妈妈，可我始终不放心，就好像派去一个人，时刻警告我别轻举妄动一样。”

韩泰深深叹了一口气，将椅子背上的西装拎起，准备穿在身上的时候，桑妮夺了过来，抱在自己怀里。

“这是干什么？你又不是我助理，不需要做这些，你已经是独立的律师了，而且干得年头也不算短，完全不用对待我点头哈腰，要知道，你不再是从前那个任人摆布的实习生了。”

“现在律师实习的时间，从一年改到两年，大概就是担心像我们四个那样，碰见不好的指导教师吧。不，韩泰律师还是蛮不错，一心一意的指导尉迟蕾柔，只是她曾经属于主任的实习生，这样一来，韩泰律师从来没有过实习律师，我的指导教师死得早，今后就由于韩泰律师多多帮助了。”

桑妮毕恭毕敬的鞠躬，因为她不知副主任下一步的计划，好像总有一根刺塞在自己的脑海，拔不出来，还怼不进去。

“这是哪里的话，我们不是没试过，但没办法。我只能帮你去跟村子里面普普法，对你母亲身边那个假女儿进行说服教育。”

“韩泰律师，并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是真正的绅士。而流氓跟泼妇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