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又炸了?”
看着披头散发,满脸黑灰跑到自己面前报告他试验结果的张载,林夕真的很想劈开他脑子看看。
自己收他为徒,看重的可是他以后开山创学,教书育人的天赋,可不是让他来搞化学研究的好不好?
可是……
“炸了就炸了,你人没事就行,多试试习惯了就好。”瞧着张载垂头丧气沮丧的样,林夕那能不违心的安慰安慰道。
说着,伸手指指自己住着的山洞,林夕开口劝说道:“小载啊,前段时间为师才写了本书,你可以拿回去瞧瞧。”
“是师尊。”听师尊说他又写了本书,张载随口应了声,屁颤屁颤的就赶紧往师尊住的洞府中跑去。
看着现在连礼都不行,撒腿就往自己窝里跑去的张载,林夕真不知道自己把王阳明的心学提前放出来是否有错,可自己约的那啥自己不也得关上房门再跑吗。
“头儿,王叔来了?”
“来就来吧,他又不是不认识路,慌什么?”望着还在远处就大声叫的李老二,林夕有些错愕,自己都回到张家村近半年了,这怎么的才有人找上门,看来还真是人走茶也凉,蛋打鸡也吹啊。
“哈哈,林小哥,老夫又来找你喝酒了。”看着坐在石块上,拿着本书看的林夕,已升任正四品殿前副都指挥使的王元大笑着喊道。
“没空,你老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事边上玩去,你没看见小子我正忙着看书修身养性呢。”放下手中拿来装样子用的书册,林夕没好气的望向王元说道。
瞧着他身旁身穿便服,但眼神,气质一看就不是简单货的几个文士,林夕知道自己留下的隐患终于还是找上了门。
“哈哈,你这小子,都回来捧着书本啃了这么久,这性子的咋就一丝都没改呢?”给身旁的诸人递了个眼神,王元大咧咧的往石块上一坐,看着石板上的茶壶,眉头一皱,问道:“林小子你现在改喝茶了,酒呢?”
“什么酒,你老难道不知道小子现在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就这茶还是杨怀玉他让家里人偷寄过来的。”端起石板上的茶碗喝了口茶,林夕面不红,脸不烫张口就吐槽道:“你老是知道的,从小子开始被封候爵开始,这朝廷的俸禄在下可是一文钱都没拿到过,相反这从村里,宁安寨带出去的兄弟,这活着的咱不说,就没了的弟兄家里,小子可都是靠以前从西贼手里抢来的钱粮,还有那些开着的酒楼给艰难维持着过曰子的。”
“听小哥言语,是对朝廷有些不满?”看着面前一身洗得泛黄麻袍的青年,瞧了瞧他放在石板上的书册,一路跟着王元来到此地的胖文士顺手拿起,还未翻开书页,听见林夕的话语忍不住开口道:“驱逐西贼,为国损身,佑我边境,这难道不是我大宋好男儿应该做的事吗?”
“好男儿?”抬眼瞧了眼这不问自取的文士,林夕不屑的一撇嘴,淡淡的开口道:“好男儿应该是那些在东华门外唱名,平日里倚红倚翠,吟诗作对的文人才子们吧,我们这些拎头提刀的,不被人说声贼配军就不错了,更何况我的那些兄弟们连贼配军都不是。”
“你……”听着林夕的冷嘲热讽,胖文士忍不住一竖手指头,望着林夕直摇头道:“文武各有职司,虽说那些士子文人是多有放纵了点,但也并不是每一人都似小哥你说的这么不堪,依老夫看小是哥你偏持了?”
“放下你的狗指,再敢指老子一下,老子宰了你。”缓缓的从石块上站起,望着这伸手指着自己脑袋说话的文士,林夕眼露杀意的喝道。
从今到古,从古到今,敢指着自己脑袋说话,还活着的人除了自己父母家人,别的那些人都应该已经轮回好几世了吧。
见林夕动怒,浑身杀气,王元吃了一惊,连忙从石头上站起身,张开双臂挡在两人中间,嘴里苦笑的望着林夕说道:“林小子你真的就不能改改你这臭毛病吗,这是我们的自己人,你动不动的就喊杀喊诛的这成何体统。”
说完林夕,王元尴尬的扭过头朝胖文士埋怨道:“永叔,我都说了这小子就是个憨货,你还不信偏要试,这下你瞧见了吧,弄成这样子,我是不管了,永叔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