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等都自认为自己没错,那都下去吧,去看看这战后的百姓生活都是怎么样过的,问下他们需要的是什么,看明白想清楚了,知道如何去做了再来跟我说下。”无语地揉揉鼻尖,要不是手头上现在没人用,林夕真的是想他们全踹到琼州那岛上自生自灭去。
都什么玩意,到了现在还看不清是什么情况,读书读傻了。
“是,吾等告退。”
望着退下的曾经朝中的官员们,林夕看向韩琦问道:“韩公觉得这些人如何,能堪用吗?”
“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岂可一日而就,”捋着胡须,韩琦老神在在,慢条斯理地说道:“林帅你太过心急了。”
“说人话!”
“行,那老夫就简单点,”丢给林夕一个‘你小子咋就没大没小’的眼色,韩琦知道此刻还不是说笑的时候,清了清嗓子很是认真地说道:“他们这些人不是不懂你说的那些,但要让他们立马就改变以前的一切习惯和想法,得需要时间,
林帅你可别忘了那一句话,十年苦读只为官,可做官了那又是为的什么,除了一展心底抱负外,还有钱权名。”
“韩老头你说的在下都知道,只是这刚收复之地,如果让他们按以前的做事方法弄,这只怕是要闹出些事的。”
“先用着吧,如果不行撒了再愚中择优,老夫就不信这两百来人中就没个懂事的,”说着,韩琦话头一转,狡猾地问道:“林小子,你可想好了如何处置张元他,这可是你未来的岳丈喔?”
“行了,韩老头你就别拿小子开涮了,烦着呢!”按按眉心,林夕也实在是头疼。
按理来说像张元这样肯脚踏实地做事的人自己真的是很需要,可不幸的是这老货曾经做个那些事。
先不说他给李元昊设的那些计谋,也不提好水川那一战的事,就光凭他建议李元昊叛宋立国这事。
诛他九族把他千刀万剐这都是小事,就算挖坟掘墓把他那些祖宗们都刨出来鞭)尸了这都没法抵得过他所犯下的罪孽。
“禀林帅,张元带到。”
“让他进来吧。”放下揉着眉心的手,林夕头都没有抬。
“罪臣张元见过林帅,见过韩相公。”冲林夕韩琦拱手行了个礼,张元脸上没有一丝不安和忐忑。
对于自己的结局,从自己被抓住后,张元真的就没有对还能活着再抱一线希望。
若不是顾忌着家中老小的生死,在刚刚被抓住时,张元早就把自己了决了,那还苟活到现在。
“坐吧,”冲押解张元进来的侍卫挥挥手,林夕淡淡地说道:“张公至宋往灵州,初始跟随李元昊时可曾想过今日之结局?”
“不曾。”
随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抬头望了眼一脸淡然,懒散坐在主位上的林夕,张元很是平静地回答道:“大宋自太宗朝征辽战败,再至真宗时的澶渊议合,到了今朝,不说以文抑武对不对,也不说吏治贪腐之患,就说大宋军卒之态,林帅以为这大宋真的还能抵御周边各蛮夷之国的兵锋?”
“哈哈,到了如今,张元你难道还不知道悔改。”听着张元那指点江山的话,韩琦很是不服气地开口说道。
看也没看韩琦,张元直接就是一句:“好水川之败,韩相公可还记得否?”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