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潘哥儿,你看城门城墙上的那人是不是林夕林元帅?”
“太远了,看不太清楚。”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潘夙真的很后悔。
自己当初咋的就信了林夕的鬼话,这功勋没赚到,反而还把自己给贴了进来。
这自从来到他麾下后,除了训练,便是给他干苦力。
人一天到晚的都累得半死了,结果倒好,衣袍自己洗,饭食自己打,碗筷自己刷。
当然更可恶的是,那姓杨的虽说没找自己的渣,但你看看那货,时不时就跑到自己面前拎起酒葫芦喝好酒,勾搭自己的酒瘾。
这还是个人应该干的事情吗?
不就是仗着他跟林夕认识的早,又有个长得不错的妹纸。
我呸,
狠狠地往地上吐了泡口水,潘夙已在心里又把杨怀玉他祖宗先人们都问候了个遍。
看不清?
很清楚的好不好。
疑惑地又一次抬头朝城墙上望了望,曹佾甚至连他腰间挂着酒葫芦是什么颜色也瞧得清清楚楚的。
“潘哥儿,你眼睛有毛病吧,这你都瞧不清。”
“你瞧得清干嘛还问我?”
“这不是想让你帮忙着确认下吗?”停下手里的活计,曹佾眼珠子一转,溜到潘夙身边,手搭着他的肩膀小声地问道:“潘哥儿,想不想解解酒瘾?”
“想啊,怎么不想,这一路上把我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伸手拍掉曹佾放在肩膀上的狗爪,潘夙知道这货的鬼点子特多。
“那你去把那姓石的小子叫来,我们打上一架,闹腾起来。”
闹滕起来?
想着军中的规矩,潘夙有些心虚,但终究还是没能抵抗得过心中酒的渴望。
“你确定这招有用?”
“绝对有用。”
拍拍胸中,曹佾脸上没有一丝心虚地说道:“你自己想想看,咱们几个可都是跟林帅他一起同桌喝过酒的,他见了我们难道不应该意思意思下。”
“是吗,那干了。”
扔下手里的工具,潘夙也不跟曹佾他废话,直接就跑到石中玉那,伸手一抓,直接就拎起这被他老子给宠得身子差不多也被酒(色)给掏空了的货,转身便回。
“姓潘的憨货,你疯了,快放开小爷。”
“嘴里放干净点,要不然我马上揍你。”
“你敢?”
瞧着潘夙扬起的拳头,石中玉知道自己真的打不过他。
可作为汴梁城中的纨绔之首,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但想让自己认怂那是不可能的。
“我又什么不敢的,别忘了现在你爹他没在这。”
“是吗?”
目光一寒,本就在这鬼地方受尽了委屈,差点要疯了的石中玉早就想找个人出气了。
可因为犯了几次军规被狠狠地处罚后,已经把整本军纪背下,琢磨清楚了的石中玉知道,只要有人敢无故先跟自己动手,那自己揍了他也是白揍,事后也不用担心被处罚。
想到这,石中玉也不再挣扎,也不懒得再废话,张开口就朝潘夙那脏兮兮的手臂咬去。
“哎哟,姓石的你有病吧,怎的跟条疯狗一样的用嘴咬人。”
瞧着手臂上的牙齿印,瞧着那正往外慢慢渗着的血液,潘夙真的想不到石中玉他竟然会张口咬自己。
“尼他娘的才有病呢,小爷在那好好的做事,你个憨货过来找小爷的麻烦是什么意思”趁着潘夙发愣,石中玉一边撒腿就跑一边头也不回的怼道:“军纪第五十一条规定,无故欺辱同袍,对军中兄弟动手者,罚……”
“我罚尼娘的。”
伸手从地上捡起块碗大的石块,潘夙想也没想的就朝石中玉腿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