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听着洞外的人声鸟呜,睁开眼望着头顶的洞顶,林夕嘴角不自觉地撇了撇挂起一丝笑容。
山洞,自己真的好久没有住了。
“头,你醒了没?”
“你有事?”掀开身上盖着的行军被,扭头看着了昨天晚上跟自己同睡在一个山洞里,可却是打地铺的张牛儿,看着他那伸出被子散发着一股汗臭味的大脚丫子,林夕眉头一皱问道。
“没事,我只是想问问头你醒了没。”望着自家头子那盯着自己大脚丫看的目光,望着他那握起的拳头,听着他这带着些许杀意的话,张牛儿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这一清早的那里有得罪了他。
“你多久没洗你那臭脚了。”翻身从床上坐起,林夕一边往脚上套着靴子一边不怀好意地问道。
“就昨天晚上。”往被子里缩了缩自己那有些臭的大脚丫子,张牛儿说完连忙也把脑袋捂进被子中。
“滚。”穿好靴子站起身走到张牛儿边上,看着他缩绻在被子里的熊样,林夕忍住给他一脚的冲动,没好气地骂道:“再不洗洗,小心你媳妇以后不让你上床。”
“哦,知道了头。”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张牛儿赶紧从被子里伸出脑袋,狠狠地吸了几口气后才开口回道,心里有些庆幸。
刚才要是自家头儿再多呆下,张牛儿发誓自己一定会被自己的大脚丫给薰晕。
是的,直到刚才张牛儿才发现自己的大脚丫子真的是好臭好臭。
听着身后洞内传来的张牛儿的呼吸声和回答声,林夕摇了摇头,接过边上一早就等候在那里的生番女子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看着她有些欲语还休。
“林候爷,你有什么事吗?”望着朝自己看来,有着一头白发长得很是好看也很年青的青年脸上那纠结的表情,被自己父亲玛里一大早吩咐过来侍候林夕洗漱的玛雅脸一红,心里有些好奇。
据自己父亲说,这青年在那个大宋朝廷里可是最有权势的一个爵爷,而且自己们所在这个岛屿现在可全都归他管。
当然,玛雅不知道的是自己父亲没有跟自己说其实面前这好看得过份的青年宰起敌人来那才叫做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你会说汉语?”听着边上生番女子夹杂着浓浓土音的汉话,林夕有些吃惊地看着她问道。
实在搞不懂这些人明明会说汉语,听得懂汉语,可为什么还要时不时的下山去捣乱,难道他们这些人就不懂其实他们跟自己等人一样同根同祖都是炎黄后裔。
这自家人折腾自家人的,他们这是有病。
“会,我阿爹教我的。”对着林夕那有些目瞪口呆的目光,玛雅羞涩地点了点头回答道,真的是有些吃不消面前这位年青候爷看人的目光。
“你父亲也是汉人?”收回目光,林夕一边用毛巾擦干净手上的水渍一边问道。
“嗯,我阿爹是汉人,我阿姆是本地的人。”望着林夕的侧脸,瞧着他那不慌不忙的动作,玛雅轻声说道:“我,阿爹叫玛里。”
“什么,玛里是你爹,那你不就是族里的公主了,你爹……。”看着身旁年龄大概在十五六岁的女孩,林夕顿住了话头没有往下说。
毕竟这当着人家闺女骂人家老爹混蛋话林夕还真的是有些难以说出口。
虽然说玛里他确实是有些混蛋,而他按排自己闺女一大早的过来侍候自己洗漱到底是何居心和用意。
林夕真的不想说他这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