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敬佩的不是不顾一切勇往直前努力的人,而是那种能够有勇气重新再走一趟的那种人。
牧离渊就是那样让人敬佩的一个少年。
在那样的世道之下,修为尽废,那就等同于废柴,在世家里废柴只能沦落为人人蹂躏的奴仆,即便他是嫡系少爷,也不会例外。
内院之中,阿秀闲暇地跟着林月黎在花树之下读着书,两人声音不大地讨论着问题。
“爹爹,为什么要用之乎者也,而不是其他呢?”
阿秀的问题依旧十分的刁钻,而且很是没有道理的那种。
“额,也许只是前人的习惯而已,倒也不必在意,我们继续辩证这一点,总得说阿秀对于愚公移山的行为有何看法?”
“愚公是挺愚蠢的,如果是我宁愿选择搬家也不会耗费一生去做这种不切实际毫无效益的事。”
我路过林月黎身旁,饶有兴致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那阿秀呢?”林月黎笑着没有评价。
阿秀抿着嘴笑了,“愚公精神可嘉,这种坚持不懈的精神让我感动,但他的行为是愚蠢的,这样无异于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所以呢,阿蛮你这小鬼头就适合做商人,利益二字在心头,而阿秀则是纵观全局,在不同层次上看问题,也就是适合走官场,只可惜世人看不透那一层所谓的性别,阿秀呢,就只有跟着爹爹。”
“我可以给爹爹做幕僚吗?”阿秀笑起来很秀气,文雅,有气质。
“当然可以,只要阿秀愿意。”林月黎那宠溺的小眼神里全是满满当当的我愿意。
“额,当官的靠嘴巴,营商的也不过是一把嘴,区别不大,也很大,那就是做清官难,贪官性命难保,不如营商,我要钱而已。”
我依旧觉得换个地继续发展才是硬道理,至于愚公移山,童话吧,没有人会在那样巨大的绊脚石面前死磕到底的。
“我想离渊哥哥与我一般,他也是一个会适当选择放弃的人,他的状态还好吗?”
林月黎微微蹙眉,摇了摇头,叹息说着,“他脸色苍白得可怕,浑身开始结冰了,阿羽在守着他,可他却不让任何人进去,包括阿茹姑娘。”
“月黎哥哥,你们继续,我过去看看他。”
牧离渊可是系统给我们留的惊喜,无论如何也得保住他的小命,就算是硬来也可以不择手段,敲晕了废了修为,那就算完事了。
“阿蛮,你来了?”陌嫣茹无精打采地坐在花坛边上,地上揪落了一地的树叶。
“哎呦,我这心爱的树。”我心痛地看着秃了半身的树丫,懊恼地拍着脑瓜子,这金钱树我好不容易买回来当招财树的,这一把把揪着就光了。
“我说陌姑娘,能否手下留情,你右边那棵树不值钱你怎么就不拔,非得拔我这棵金菠萝呀,我心爱的小树呀,你这秃得也太丑了。”
陌嫣茹尴尬地红着脸,但依旧看不出任何精神来,她有些慌乱地站起来,站在那一堆的叶子之下,原来,自己这般担心他。
“对不起,阿蛮,这树多少钱?我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