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着，林月笙那般小心，他那般低调，几乎是爬窗去的，为了帮助月霖泷一睹帝都花魁颜兮姑娘的真容，然后偷偷放些儿能让她长红点的粉，他很确定，没有人能看到。

看到他进去的，都死了。

“呦，这眼神还挺瞎。”

林月笙勾着笑，像看小丑一般看着慌乱着喊着问着。

“你说呀？你不是说看到了吗？你说你亲眼看到他从大门进去的。”

侍女摇着隔壁大娘的手，眼泪汪汪，这一刻她才是真正的伤心绝望，痛哭流涕。

大娘甩开了她的手，指着她鼻子狠狠地骂道，“我何时说过我看到林二少爷进了红袖招，还不是你胡扯着说听人说的，你这个婊子，好好的姑娘不做，非得去做人家的通房丫头，真不要脸。”

说完还踹了她一脚，大娘早已被林月笙那冰冷的笑容吓得花容失色，心尖上憋着的一股气正好撒在了她身上。

“就是，你问问他们，是不是这话就你么几个传出来的，这一个贱人还有人娶吗？你看看这孩子哭得，呦。”

“天呐，造孽呀，怎么会有你这般狠心的母亲，孩子都哭晕过去了，你还掐他胳膊。”

一大娘抢过年轻姑娘怀中的小孩，一撩起他的衣裳，看到哪浑身的淤青，心痛不已。

“你这个婊子，这可是你的孩子呀？怎么下得了这么个狠手?”

“大娘呀，这一看她俩就是一伙的，这孩子说不定还是偷回来地。”大叔帮着腔，很快风头就转向了那几个闹事的，插刀的。

“别过来，再过来我可是会杀了你们的。”侍女已然被打到疯掉了，她颤抖的手紧握着那柄匕首，眼神恍惚，头型也全弄乱了，散着凌乱的头发，声音异常的尖锐。

“别过来，不关我事，别过来，都是他，都是他逼我的，我也没办法。”

攻击侍女的大娘大叔被那闪光的匕首唬住了，都不敢动。

“姑娘，别乱来，你这刀子没长眼，别伤了人，这样不值得。”

大叔做起思想工作来，伸出手想要趁机抢刀子，可陷入绝境的小兽也是异常的凶猛，那刀子直接划破了大叔的手臂。

匕首挂着猩红的血，侍女眼里也带着猩红，她豁出去了，她不能死，不能死。

她挥动着匕首，哭着叫嚷着。“别过来，不要碰我，别过来，不是我做的，是他们逼我的，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侍女一手握紧匕首，一手不停地挠着头发，她很紧张，惶恐让她无法思索。

“不要逼我，别逼我。”

她双手抱头痛哭，稍微有人靠近，她就胡乱地挥着匕首，划伤了好几个英勇的人。

“别逼我。”她龇牙咧嘴地冲着人群凶，“不要逼我，我要活着，我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