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走?”
看到肖宇推门而出,玉儿姑娘急了,追了上去,脸上的怒意全消,心里微微有点发慌。
“你回来。”
玉儿姑娘心慌了,姥姥可没说过要把人吓唬走,是不是刚才她的语气太生硬了,还是她说错什么了。
肖宇停住了脚步,看到这个惊慌失措的小模样,也是不忍心,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就英年早逝了,确实挺可怜的,他心怎么会变得这般软了。
“怎么,还想要当街扒我衣服?”
他语气很拽,绝对不能不能做一个善人。
“不是,肖公子,你误会了。”这话多难堪,玉儿姑娘那万年不变的小脸变红了,她拉住肖宇的手又垂了下来。
“误会什么?误会姥姥派你来勾引我还是怎样?”
肖宇不依不饶,欺负一个小姑娘确实很难堪,不过无所谓了,他就是要告诉院子里的所有姑娘,他肖宇不受好调戏的。
“你真的误会了。”玉儿恼羞成怒,背过身去,气呼呼地咬着牙,很是委屈。
“那好,你就站在这,我回去,没有我命令,不许踏进房门。”
肖宇才不要管别人哭得怎么梨花带雨呢,男人又不是圣人,怎么不会犯错,可他一犯错就是死,那只能拒绝错误。
他重重地把门关上,还在门前站了好一会,见玉儿姑娘没有冲上来的意思才去洗浴。
穿上大红袍的新郎官服装,这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很是强烈,参军十五年,一直没有对象,更别提成婚,现在就跟做梦似的。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脸上的胡渣早上才清理,现在又长出来了,他拿起梳妆台上的剃刀,自己整理了一番。
对着披散在后头的长发他有些无可奈何,平日里为求方便,都是把头发束起,至于其他的造型,他是真的不会。
犹豫了很久,他拉开门看到肚子郁闷的少女,叹了一口气,深呼吸,“玉儿姑娘,可劳烦姑娘给我梳个新郎官的头?”
玉儿姑娘还郁闷着自己是不是被所有人都嫌弃了,拿着木棍在地上数着自己这些日子里得罪的人儿,似乎她把所有的姑娘都给得罪了,她们都不喜欢她,因为她年纪最小,很多时候都听不懂姐姐们在说什么,她们就说她是榆木疙瘩。
现在连唯一还会跟她聊天说话的阿奴姐姐也给得罪了,她真的很怕怕,怕以后就成孤家寡人了。
“玉儿姑娘。”
见她没有动静,肖宇试探性地又唤了声,可她还是沉溺于自己的情绪里无法自拔,他看着心又开始软了。
不得,要硬起来。
“玉儿姑娘,给我弄头型。快点。”
他很凶,声音很大,把玉儿姑娘吓了一跳,看到他愠怒的样子,她跌坐在地上,又倔强地爬了起来,两眼泪汪汪。
“肖公子有事叫玉儿做吗?”
造孽呀,这么个小女孩都欺负,肖宇你真不是人。肖宇腹诽着自己,脸色缓和了下来,指了指自己的头发说。
“我搞不定,你过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