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三人同时看向趴在风若汜背后的紫衣女子,脸上露出不解。
翎羽从风若汜背上下来,脸上带着一丝丝的自嘲,“我蛮月玄火鸟一族千年前因被批为凶兽而遭到魔宗与仙门的猎杀,我翎氏一脉逃至西漠,在这西部山脉发现了这回旋山谷,便落脚此地,几位老祖耗尽毕生修为布下结界,与世隔绝。”
“我族在此生活,虽不比自由翱翔来得快活,但终是无忧无虑,可谁知十年前来了一叫黑夜的人,他将我蛮月玄火鸟一族打败囚禁起来,当年我调皮发现结界松动便逃了出去,在世间翱翔,那九年里,我始终在沙漠盘旋,也不敢去其他地方,看尽沙漠风光。那日子确实好生快哉。”
翎羽那红宝石般的眸子闪过一丝清泪,她肩头微微颤抖。
“一年前,我回到回旋山谷,却发现曾经充满正气的山谷已经成为了阴森的养尸地,我的族人全然不见,我寡不敌众便被捉来,关于此迷宫之中,若非夫君,我此刻还被关押在石室里,或许是缘分吧,我看到过好几个闯入者,可他们却怎么也走不进石室。”
墨昱风拧眉沉思片刻,细问,“羁押你们的石室布有迷阵?”
“应该是,我不知自己怎么闯入,但出来时费了很大劲。”风若汜想了想,脑里回旋着那阵法,“应是小型的迷夜幻阵,我也不太清楚。”
胡盼盼摸不着头脑,但听到迷夜幻阵,又觉得奇怪,“老风你之前不是说迷夜幻阵的阵眼是黑夜那老鬼的心脏吗?如果是小型的幻夜迷阵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风若汜摇了摇头,他也不知为何,或许是他想太多了,那密室走出去确实不算太难,也需是他心无杂念吧,活了那么多年,早就将一切看空。
“迷阵乱的是人眼,心若静,便如明镜一般看清前路,料想大部分迷阵都是如此。”
墨昱风虽然不懂阵法,但很多阵法都略有耳闻,万变不离其宗,最重要的还是心境,破境如此,阵法亦是如此。
“魔道横虐,人心惶惶,欲望不论事人是兽都很难把持的,求爱是欲,求名求利求功也是欲,欲望无处不在,世间能抛下欲望走出来的人并不多。”
百里亦苏似懂非懂问了句,“这迷宫如此之大,也不知都关押了什么人活着兽呢?既知解阵之发,可也找不到囚笼处。”
“即便找到又如何?那些被关着的或多或少都明白无欲无求便可破阵,可人谁无欲,此法怕是行不通。”
胡盼盼难得有见解一回,说这话还装得特别深沉,明明没有胡子还装作捋胡子的模样,长叹一口气。
“万法皆空,奈何世人看不透呀。”
“胖子,你这老头装够了就收收。”百里亦苏没好气地笑了,明明那么严肃的谈论,也能被胡盼盼那张肉嘟嘟的脸给破坏。
她搭着翎羽肩膀,轻声安慰说,“翎羽姑娘莫要气馁,或许令尊与族人便关押在此,只要他们活着,便有希望不是吗?难过也不能解决问题,你要振作哦。”
翎羽抹去眼角的泪痕,笑着说,“自是无碍,这些年我也看开了,弱肉强食嘛,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嘛。”
她说着轻轻锤了一下风若汜的胸膛,笑着说,“夫君,我定会护你周全。”
“哼,谁要你护了?我自保能力还是有的。”看着她又恢复了死皮赖脸的模样,那笑容落在心上,可他还是觉得自己就那样被卖了不值,他傲娇的小毛病又犯了。
翎羽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是黏住风若汜,撒娇地蹭着他的手,皮皮地笑着,“夫君真棒,那夫君护翎羽一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