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着抽回长鞭，化为长剑，瞬移到船的另一边，随手砍下一只泡得发白的手，随意地踢飞。

她很想告诉他，是的，那个目的就是，爱上你其实就是蓄谋已久的。

墨昱风看着湖面慢慢浮沉的人骷髅和黑丝草，淡淡地笑了，她都这样说了，他可以怎样，搂住她，然后告诉她，爱你就是我对你的目的吗？

她这样绝情，他要当那跳梁小丑吗？心窝那一剑，或许就已经告诉了他结局，终究她还是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也许吧。”

没有明确的绝情，他还是给自己留了一丝盼望，可这在百里亦苏眼里就是无情无义，他不爱她。

“小心。”百里亦苏不留痕迹地将墨昱风脚下的小人踹飞，她注视着那双眼，“即便没了情分，我也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我对魔宗恨之入骨。”

没有多余的解释，或者就是给自己的安抚吧，她隐隐有些不安，她觉得这一切都过分巧合了，为何偏偏她破了那阵法放出了风若汜，做了所谓的光明神女，为何她就捡了那样一个宝物，为何这人就跟缠着她似的。

而这一切，源自于她的母亲，那个魔宗的前任圣女，那个无往而不胜的圣女，是她吗？

百里亦苏只觉得脑子想浆糊一般混乱，她已经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所谓的妖族语言光明神女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当真是那个救世的神女吗？

可为何，她连活着都觉得狼狈。

“阿苏姑娘莫要多虑，我们肩并肩走过的这一路，我从不曾怀疑你，至于魔宗不魔宗，心中若有魔，仙人亦是魔，心中无魔，妖僵亦能成仙。”

墨昱风强压着自己的情绪，谈情说爱或许从来就不适合他，做个惩恶除奸的十二逍遥先生便好。

“墨兄所言甚是，这魔源于心中，我们谁还没有点心魔。”百里陌斐姿态甚美，长腿随意地放着，半撑着身子如同出水芙蓉一般动人。

“陌斐哥哥，你就不能好好说人话吗？”百里荼月看着妖娆性感的百里陌斐，只想远离他这娘娘腔，这性感的姿势引人入胜。

“人话就是，控制不好，谁都是魔，我们行僵也一样，哥哥希望你可以永远不忘初心，我们的目标很纯粹，为行僵正名，别被仇恨逼上了绝路。阿苏妹妹，你说哥哥说得对吗？”

百里陌斐忽而锐利地看向百里亦苏，这一看百里亦苏不自然地心漏了一拍，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她很是纳闷，稳住心神，淡淡一笑。

“自然，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禀报大人，有几张竹筏闯入我们洞府领域，要不要全部击杀。”

一水行渊小兵闯入洞穴，整个身子直接趴在地上，惶恐地说着，是不是偷瞄着这个喜怒无常的主人，就怕他一个不开心就宰了他。

胡盼盼一听，心一悬，又松了下来，他就知道，师弟是不会丢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