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

她抱着头，头很痛很痛，她看着那个男人，停止跳动的心也在慢慢恢复心跳，似乎有东西要从心里跳出来一样。

“不，不……”

她不要再想起任何东西，黑暗不是属于她的，黑暗是她制造的，她绝对不能再让黑暗把他征服。

“杀了他。”

她咬着牙，看都没看一眼就下了命令，那鲜血溅落在她脸上，她舔着那无比苦涩的鲜血，看着那个男人到死还在喊着她回头。

心怎么会那么痛，那么难受，为什么比虫咬还要难挨，她跌坐在地上，无意回头，看清了那张脸。

“墨昱风……墨昱风……”

“墨昱风……”

“臭丫头，醒醒，太阳晒屁股了。”元灏老祖不断地输送魂力去压制住她暴涨的煞气，那煞气几乎把他老骨头都摔断，这变异一次代价还真是大。

墨昱风？这人一定很重要吧。元灏老祖抹去嘴角的血痕，早知道她昏迷会那么严重，就不该拍晕她。

喊着那个名字惊醒，她看着焦虑狼狈的师父，失魂落魄的小姑娘瞳孔没有焦距，她仍旧深陷在那个噩梦之中，她亲手杀了墨昱风。

“臭丫头，你总算是醒了，再不醒来，师父我这把老骨头可就真的要被你折腾死了。”

元灏老祖搀扶着那老腰，坐会炭火旁，若无其事地拿起那只山鸡烤，扇着那阵阵的鸡香味，试探着说。

“睡了八天，也饿了吧，快过去吃饭吧！我还真是前世造孽，欠你的，我这把老骨头，哎呦。”

阳光很耀眼，那一缕约过树叶，穿过层层障碍落在她眼里的阳光让她冰凉的身体多了一丝温度，她那没有焦距的瞳孔慢慢收缩，她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抬眼看着狼狈不堪的元灏老祖。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破败成这个样子？”

看到元灏老祖那凌乱不堪的鸡窝头，还有那碎裂的七零八落的衣裳，光着一只脚，就连胡子都被烧了一半。

“师父，你是给人打劫了？谁能动得了你这半神级的大能呀。”

她很是不可思议，那什么大长老龙天翔他都能对抗，难道这个世界还有高于龙天翔存在的敌人？

“还不是因为你？你就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你这几天，天天就只会发疯你都没感觉吗？”

元灏老祖没打算隐瞒，修行最怕的就是心魔，他很怀疑自己的乖徒儿心中魔正在慢慢形成，或者他一天到晚挨的就是那心魔控制着的她的打。

百里亦苏摇摇头，但也没有隐瞒，把心里那两个噩梦尽可能短地说了出来。

“师父，你说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噩梦，我以前也异变过很多次，但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后遗症，大多都是身子虚，歇几天就没事了，我现在怎么会有这样的状况出现？”

“为师也不清楚，你能说说从前你异变的场景给我听听吗？为师想知道是因为什么造成你这种变化，为师怕你心魔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