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风清,你不愧是流氓届的鼻祖,想法很龌龊,但是很有成效。”
百里亦苏竖起了大拇指,翻了他一个白眼,她是来偷宝贝的,其实齐蕴死不死,跟她好像都没有什么关系吧。
难度独善其身不才是最佳方案?她的角色扮演明明是神憎鬼厌的僵尸,现在拯救世界都要拖上身。
唉。
“额,夫人此言差矣,为夫只对夫人你耍流氓,至于拯救世界,那是顺便的。”
月风清搂住百里亦苏,两人贴得很近,他不要脸地露出痞痞的笑容,在她耳旁轻轻地说。
“夫人,动作轻点。”
他抓住了那暴躁的手,按在胸前,指了指门外的男人,小声叮嘱着。
“他可比我们想象中还要灵敏。”
齐虎眼神瞟往门帘处,那帘没有一丝涟漪,安静地躺在那,是他的错觉,还是内室里藏了人。他不动声色地和齐舟交谈着。
“大哥,你感觉如何?我们不是来偷宝贝吗?可不能再耽误了。”
齐虎手落在齐舟的肩膀上,一股暖洋洋的灵气灌入齐舟的体内,让他体内暴躁乱动的灵力慢慢恢复正常。
齐舟在疯狂吸收灵气没多久就陷入了黑暗之中,耳朵除了呼啸而过的阴风,再无他物,他在黑暗里不知所措,他想要喊,却发现自己根本喊不出来。
风越来越大了,那风声也越来越尖锐,就像是站在了峡谷里,那风声时而像是少女的哭声,时而像是不知名动物的叫声,侄儿低沉,时而尖锐,听得他心慌不已。
他就像是迷路的羔羊在悬崖上摸索着前行,他很怕很怕,没有灯,什么都看不见,风越靠越近,如同一把刀一把刀那样割着他的心。
“不要,不要。”
他捂住满目苍夷的脸,无助地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呼啸而过的风声,每一道风掠过,都像是在他身体上留下了血淋淋的一刀。
他恐惧地蜷卷着身体,整个身体一直在颤抖,他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似乎承受了无数的刀痕,他痛苦地呻吟着。
捂住地望着幽深的夜,听到了风的召唤,他的害怕似乎变得更加害怕了,剧痛也因为那个声音而撕裂。
“来吧,做我的替死鬼。”
风掐住了他的脖子,缠住了他的身体,他脸上干枯的血痕慢慢渗出一层细密的鲜血,他惊恐得瞳孔无限放大,他忘记了呼吸。
黑夜是最恐怖的魔鬼,它无形地剥夺着他的生命,他看不见任何存活下去的曙光,绝望在那一刻在他心里种下了种子。
齐虎的那道灵力暖流钻入齐舟的身体,就像是绝处逢生沙漠里的一壶水,绝望地种子淹没在水里,慢慢腐烂。
黑色慢慢被撕裂,那犹豫沉重的天慢慢变得灰蒙,随着裂痕越来越大,那个清明的天空慢慢恢复了原来的多姿多彩。
风停了,黑夜不再哭了,他沐浴在晨光里,感受着那道温暖。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