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弟子脸色大变,连忙上前看了一眼灯座,急匆匆的走了,
这名弟子来到掌门居室,推门而入,俯身下拜慌慌张张的说道:“启禀师尊,大事不好。”
一个声音问道:“何事慌张?”是个女人,声音柔媚悦耳、引人遐想。
“咕咚”那名弟子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师尊,彩衣的‘引魂灯’碎了。”
“什么?”师尊大惊,“赶紧带我去看。”
“是,师尊。”弟子起身,前边引路,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密室,
师尊来到桌前一看,果然彩衣的“引魂灯”已碎成几瓣,
摸着破碎的灯盏师尊竟然流下了几行眼泪:“彩衣呀,彩衣,究竟是何人害你性命,师父我一定要为你报仇。”声音悲切哀婉,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连身旁的弟子也跟着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儿,师尊止住哭声,擦干眼泪对着身后的弟子说道:“好了,你先出去吧。”
“是,弟子告退。”那名弟子倒退着退出了密室,
待弟子走后,那女子也出了密室,独自一人向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来到尽头却是一面墙壁,这是条死路?
只见女子伸手握住墙上的一个灯座,轻轻一转,只听“哗啦啦”的声响,前面墙壁退去,显出一条向下的通道,洞内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光亮,原来这灯座是一个开门机关,
女子抬手取下墙上灯盏举在手中,迈步进入门洞,沿着石阶一步一步向下走去,灯火摇晃,映的女子的影子也在墙上起伏不定,左右摇晃,
石阶尽头是一间石室,女子往前走了几步出现了一张桌子,将灯盏放在桌子上,石室内这才出现了一点光亮。
黑暗慢慢散去,一个站立的人影,出现在了桌子后面,此人全身缠满白绫,看不见相貌,只余一双眼睛,冒出绿色火焰,
女子沮丧的说道:“哥哥,彩衣死了,‘天魔姬’又少了一个。”
“小妹,我早就跟你说过,成仙了道是逆天之事,老天爷不可能让我们顺顺利利就能达成,期间总是充满了各种磨难与障碍,你所修习的《天魔舞》这门功法,需要凑齐天罡地煞一百零八名资质超群女子共同修炼,这一百零八名女子需要都达到“炼神反虚”的境界,然后一同发功,送一人成仙得道,自从有了这门功法以来,从未有人炼成过,你想想这一百零八名反虚期女修士哪里能凑得齐?就是这天下整个修真界总共也没有一百零八名反虚期的修士。”
“哥哥,”那女子上前几步,伸手搂住男子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轻轻说道:“我知道这很难,但哪一门功法又容易呢?大唐年间‘安史之乱’我们父母族人皆被乱兵所杀,只剩你我兄妹二人逃出生天,那时我只有三岁,你也不过九岁大小,但是你却能背着我逃脱乱兵捕杀,后来又一路带着我四处逃难,乞讨为生,有吃的先给我吃,有水先喂我喝,有人欺负我,你为我拼命,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也要护我周全,几百年了这些我全都记的清清楚楚。
直到那一次你我二人走投无路,在一座破庙里,眼看就要冻饿而死,遇到了那位异人,他救我们性命,传我们法术。”
那男子接口道:“现在看来他也是没安好心,他传了我一门《碧璘九毒》,以死人尸骨练功,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谁碰我谁死,而我也是无时无刻不受这尸毒的侵扰,生不如死,只能以由高僧写满佛经的‘白绫’裹身,方能暂时压制住这满身的毒气,要不是有你一直陪着我,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而你所练的《天魔舞》,只得一人成仙,其他人皆会永堕魔界‘色欲天’成为魔王的魔姬,永世不得超生,都是这种邪门儿的恶毒功法。”
女子举起手伸出手指封住男子的嘴说道:“不要这么说,那时候天下大乱,尸骨遍地,修炼这等功法是进度最快,这样我们才能飞快的有了自保之力,从那以后再也无人敢于欺辱我们,
无论如何,我们活了下来,又在一起过了几百年,不是吗?
彩衣前几年是被我派往济南府,建立据点,暗中搜寻有资质的女童,回来收做弟子修炼《天魔舞》,济南府属于崂山派地界,此次彩衣死亡,怕是跟崂山派脱不了干系。”
男子摇了摇头说到:“崂山派乃天下道门第一大派,门中高人无数,而我门中只有你我二人达到了反虚期,还是算了吧。”
“我咽不下这口气,彩衣是我辛辛苦苦调“教”出来的弟子,已然到了化神修为,此次身亡,我这近百年的时间又废了。”
“咽不下,也得咽,崂山势大我们惹不起,弟子死了重新寻找便是,其他门派忌惮我们‘天香阁’,皆因他们忌惮为兄我的《碧璘九毒》,不想与为兄同归于尽,惹怒了我冲进他们山门自爆,我固然没命,他们的门派从上至下,也没有一个好过的,
但是崂山派不同,崂山派反虚期的修士太多,他们可以将为兄挡在山外,甚至牺牲一二人,也是牺牲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