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怎么能行......?”元龙一听敖琨的想法,心中大为震惊脱口叫道:“这......这......这其中涉及到茫茫多的生灵、亿万因果,我们如何能抗的住?”
“此时节天地大劫将至,天下大乱将起,到那时整个天下都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这些人畜到时候都得死,早死晚死有什么分别?”说着敖琨看了一眼元龙接着道:“再说了,这黄河从我手中决堤焉知这不是天地大劫中的一部分?”
说道这里敖琨似是陷入了疯狂,脸上出现了一种病态的胀红,额上青筋迸突,双眼微微鼓凸叫咬牙道:“我布的那座阵法,会将你隔离出去,只抽取你身上的法力,不会沾染因果,即便是有因果也是由我来承受,与你何干?”
元龙见敖琨出现如此的神态,心知不能再劝阻了,万一说多了再刺激他暴怒那就不妥了,便赶紧附和道:“好......好,一切都按舅父说得来。”
此时敖琨似是将心中的怒意已经发泄了出来,人也恢复了原样,又成了一个神态威严的中年士绅模样,背身对着元龙目光深邃的看着远方,幽幽的说道:“当然了,我们也不能直接硬来,还得寻找合适的地点与时机......”说罢,敖琨仰首望天,手上不住的掐算。
突然“噗”的一声响,敖琨踉跄了一下,身子竟似站立不住,猛的向后仰倒,元龙寻声望去,只见敖琨仰面一口鲜血喷出,好似喷泉一般,元龙眼尖他发现舅父敖琨喷出的这口献血中竟然夹杂着点点金色,颜色虽淡但是夹杂在红色的血液中却是十分的明显。
元龙见了是大吃一惊,心道:“怎的,舅父也要渡劫了吗?”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喷出了这一口献血之后,舅父身体如何伤情严不严重,而是他发现舅父血液中已经开始转化成金黄色并且变的粘稠,不再是纯粹的液态状,他的注意力都被这一发现给吸引了过去。
另一边,敖琨一口鲜血喷出之后,仰面向后跌倒,眼看着就要摔倒地上,忽然,敖琨的身子猛的晃了一晃,元龙眼前一花,再看清楚时,却见舅父敖琨已经转了个身,又原本的背对着自己变成了面对着自己了,虽然没有跌倒,但是元龙还是看出了敖琨的狼狈,只见他气息紊乱、面色潮红、虽然极力的压制但是还是能听出他有些微微的气喘,嘴角挂着一滴淡金色的液体。
敖琨沉默不语,淡淡的看了一眼元龙,抬手抹去嘴角的“残血”,抬起手背看了看,一抹金色血痕沾染了半个手背,看着已经变成淡金色的手背,敖琨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就要到了吗?我可要抓紧时间将‘分水剑’祭炼完成,我能不能渡的了这第一重大天劫,就看它了......
想到这里,敖琨猛的抬起头,幅度过大把正在看着他的元龙都吓了一跳,急促的说道:“咱们走!”说罢跃向半空脚踩仙剑破空而去,元龙见状也是放出了飞剑,迈步跃上匆匆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直飞了半日光景来到了一处府城上空,从半空向下望去此城人头攒动、车马如龙,是相当繁华的一处所在,二人按落剑光站在了城外。
元龙看了一眼远处熙熙攘攘的城门,又看了看敖琨问道:“舅父,这里是什么地方?”
“澶州!(河南濮阳)”敖琨双目注视着远处的城池,简洁明快的答道。
“澶州?”元龙口中默默念叨:“好熟悉的名字,似乎是从哪里听过,记不起来了......”
敖琨似乎是听见了元龙的默念一般,抬眼扫了他一眼,娓娓说道:“澶州亦称澶渊郡,三十年前,宋军在此城下城下以八牛弩射杀辽将萧挞凛,迫使迫使辽国与宋议和订立和约:辽宋约为兄弟之国,宋每年送给辽岁币银10万两、绢20万匹,宋辽以白沟河为边界。”
“《澶渊之盟》!”元龙恍然间醒悟了过来,脱口惊叫道:“此地是当年《澶渊之盟》的签订之地。我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不过元龙还是没有搞明白敖琨为何要来此地,随问道:“舅父,我们为何要来这里?”
敖琨没有回答,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澶州城,转身往东走去,元龙还站在原地,不明白舅父这是要干什么,不是要进城的吗?就在元龙发愣的档口,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