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正吃的高兴,却见姚政端着酒杯,来到自己面前,毕竟是酒宴,虽然说了让大家不要客气,不过,人家敬酒都敬到你面前了,你也不能失了礼数啊,毕竟前世什么都丢了,这酒品可是没丢的啊。李破也端起酒杯站起来,本想开口讲一些勉励的话,毕竟敬酒嘛,怎么也得说几句场面话不是,姚政只是说:“七哥,请。”李破也只能把一肚子话别回去,回了句“请。”
饮毕,李破便坐了回去,正准备吃东西,忽然桃香拉了拉他的袖子,李破不耐的正准备回头看,哪知一抬起头,就见,那姚政还站在那里,气氛忽然尴尬了起来,李破也不知道该说啥,便随口说道:“都怪这菜太好吃了,来来来,我们继续喝酒。”
姚政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问道:“七哥可知道这几道菜的名字。”
“我只知道,这鸡应该是叫花**,这鸭应该是八宝葫芦鸭,其它的嘛,我就不认识了。”李破勉力的回答道。
“七哥果然好见识啊,这鸡确实叫叫花鸡,这鸭也是八宝葫芦鸭,至于这道豆腐丸子倒有个别致的名字,叫‘二十四桥明月夜’,这肉条嘛,叫做‘玉笛谁家听落梅’,这汤嘛叫‘好逑汤’”姚政解释道,说完便摇了摇头,眼带轻蔑的看了看李破,便端着酒杯往右边敬酒去了,只听他对一老者行了一礼,然后便交头接耳也不知道说些啥。
原来是黄蓉的那几道菜,我说怎么那么好吃呢,奶奶的,你要说名字,我这看了几遍原着的隐藏大佬,岂能不知道,偏偏,你让我去吃,我前世也没这么好的命,可以吃到这么好吃的菜啊。倒是这姚政似乎已经在针对我了啊,他去拜见的那个老者,应该就是幽州书院的山长谢长村了吧。
李破转头问问了后面的李福,李福果然答是,又犹豫了会说道:“少爷待会千万小心这老家伙,老主人在幽州书院教书时,就和他不对付,老主人去世后,少爷在书院读书时,更是被他千方百次的找麻烦,上次琼芳之宴他就为难了少爷,这次只怕更加不会善罢甘休。”李破点点头,心里也明白这一劫只怕是躲不过了,只是自己丹田破碎,论武功,那定然是比都不用比,命总要比面子重要吧,若是比其它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比法。
心情沉重了,吃什么也都不香了,周围的歌舞音乐只能让李破的心更加烦躁,这时一段歌舞刚好跳罢,只见老八忽的起身,吓了李破一跳,待反应过来时,老八已经拉着一个舞姬去了不知何处,周围的人反而一阵哄笑,只听二公子说道:“这老八还真是个急性子,宴会才刚刚开始,便急不可耐了,哈哈哈哈。各位,今日宴会的菜品还合胃口吧!”
只见右边第二排第一个位子的一个秃了半边头的精壮汉子起身说道:“多谢二公子款待,此次能吃到黄帮主的名菜,真是不虚此行啊。”只见他隔壁的一个中年汉子也起身道:“当年我在襄阳时,常听郭二小姐说起黄帮主的手艺,哈哈,吕某还有幸吃了一根郭二小姐带回来的鸡腿,如今想来也和这叫花鸡的味道相差仿佛了啊!”
“吕先生谬赞了,王府的厨子哪能和黄帮主的手艺相媲美,就说这道‘二十四桥明月夜’便需要兰花拂穴手这样的巧妙功夫才能削出浑圆的豆腐球,如今这道菜,乃是杏香和芝香靠着花间散手强捏出来的,终究是少了浑圆如意的妙处啊。”二公子淡淡道。
李破在后面撇了撇嘴,原来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不过那秃头的应该就是金刀会的达达库伦了,他隔壁的应该是靖康会的吕修诚了,这几个家伙一唱一和,似乎是在有意识的给二公子吹捧呢,李破看了看三公子吗,四公子,四公子倒是面色如常,脸上带着笑意,而三公子脸上冷的只怕是可以冻死人啦。
“原来是尚苑八香中的杏香和芝香,做出来的,真是三生有幸啊,早闻尚苑八香不仅各个娇媚如花,兼且人人均怀有一项绝技,杏香的手,芝香的勺,菊香的笛子,梅香的琴,李香的舞,桃香的歌,兰香的琵琶,竹香的针。”只听那秃头达达库伦说道。
只见老二后面的杏香起身朝达达库伦施了一礼道:”贵客谬赞了,我等姐妹不过薄有皮相,微末之技能入得贵客之口已是心满意足,当不起贵客的称赞。”
达达库伦也是哈哈大笑,端起酒杯朝杏香举了举便一饮而尽,随即便坐下,继续与周围攀谈,杏香旁的老二薛东楼也未说啥,只是和周围的人谈笑,全未注意重新坐下的杏香眼里的不满。
宴会继续,这时又上来了一批新的舞女,罗衣轻纱,水袖云裳,高髻莲足,刚刚准备跳时,却见,右边第一排第三个位置的壮汉,站了起来,起身随意行了个礼道:”这软绵绵的舞,有什么看头。待我老周来给你们跳个破阵舞,那才有味道,哈哈,来啊,奏秦王破阵曲。”说罢,便跑到了中央跳了起来,李破正喝着好逑汤,被这莽汉的破阵舞一惊,差点一口好逑汤喷了出来,这么辣眼睛的东西也能叫舞,这也是没谁了。于是转身问李福,那人是谁,李福低头说道:“那是长丰军指挥使周武,乃是蓟州防御使,燕云黑风骑骑都尉周敬达的堂弟,周敬达乃是范阳镇第一名将,那右边坐第二个位置的便是周敬达。”李破顺着望了过去,只见周敬达穿一身黑袍,正襟危坐,如渊似海,确有大将之风,待看到右边第一个位置上的人时,又不禁好奇起来,那人,身材矮廋,面容枯槁,发髻散乱,拿着筷子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连汤水落到了衣服上也未知。李破指着那人问李福,李福忽然发了个抖,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低声说道:“那是节度判官崔三郎,人称催命三郎的便是了。”李破笑了笑道:“难道他是范阳镇武功最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