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不仅是四公子压力大增,二公子,三公子也同样压力大增,他们一方面害怕父亲真的在这里把位子传给了老四,毕竟父亲一言九鼎的形象可是深深刻入他们记忆中的,另一方他们又期待老四回答不要,这样一来竞争者就少了一个。两人忧心忡忡等待着四公子的回答,而四公子的则出了一满脑门子的汗,头上都蒸汽飘飘了,只见四公子艰难的说道:“这位子是父亲的,也永远都是父亲的,儿子不敢觊觎,请父亲收回成命。”
“你的胆子也就只能拿来颐指气使,欺负些普通人吗?哼,你们两个人,我也给你们两个一个机会,谁先说要坐这位子,这位置就是谁的,怎么样?”北平王又对着他另外两个儿子说道。
四公子长出了口气,全身仿佛虚脱般,他盯着自己的两位兄长,心里却是轻蔑的笑着,父亲虽然年老,但是权欲极重,谁若想碰一下,哼哼,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现在换成二公子与三公子战栗了,北平王的话仿佛有了魔力一般,勾起了他们心中那压抑已久的欲望,我该不该答应呢,如果我不答应,万一对方答应了,父亲真的传位给他该怎么办,人的欲望一旦被挑动,便在也守不住,两人都互相盯着对方,谁也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北平王又催促道:“我的时间不多,给你们十息,我数到十后,若无人回答,我就当你们全都放弃了这位子,到时候我这位子就交给别人,你们心里可别怪我。”
“一”四公子的心里炸开了,难道是真的,父亲真的想要传位啦。
“二”三公子心里呐喊着,我是嫡子,我是嫡子,为何父亲还要设下如此考验,可恨啊。
“三”二公子心乱了,他已经分不清父亲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了。
“四”四公子抬起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的两位兄长。
“五”二公子,低头的地方,已经汇成了一片水渍,浑身颤抖着,双手使命的握着拳。
“六”三公子,紧紧的握着拳头,嘴里发出了嘶吼声。
“七”二公子忽然抬起了头,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口,三公子见到后也抬起了头,紧紧抿着嘴,似在做着最后的挣扎般。
“八”二公子双手按着大腿,只把大腿都按的变了形。
“九”三公子嘴里似乎想要破口而出一样,双眼突起,死死的盯着二公子。
“十”猛然间二公子和三公子重新拜倒下去,低着头发出不甘的嘶吼。
北平王一脸怒气的看着他的三个儿子,一脚先踢倒了四公子,然后扯起三公子,口里喊道:“你是嫡子,来啊,你来坐这个位子好不好。”被踢倒的四公子正趴在地上哭嚎,他的三哥却早已软了腿,像一滩烂泥般被北平王拖到了虎皮椅上,刚刚沾了沾屁股,就似下面有针般弹了起来,跪在地上哭嚎着。北平王又一脚踢开老三,一把拖来老二,边拖老二边吼道:“你是长子,是他们的兄长,你来坐这个位置。给我坐好了。”二公子还未坐上便哭嚎了起来,将二公子扔到地上,一脸怒其不争的看着他们三个,然后大声说道:”我这个位置,是靠拼,靠抢得来的,亲生的儿子没胆子坐,那就让我收的义子们坐一坐。”
一石激起千层浪,北平王的话让整个宴会厅都燥热了起来,大家都伏在地上,请求他收回成命。
“你们都当我在说笑,也罢,今日不动点真格的,你们便继续醉生梦死,吟风弄月,当今天下乃是大争之世,没有敢争之心,没有敢战之意,就算坐上了这个位子,迟早也会被人拉下马来,我今日在此立下规矩,从今而后,八大义子,上供之元气丹从八成减为六成,且从今日开始,八大义子均可招募一队亲信护卫,一概用度均需自筹,另我儿西风今次回归后,授易州防御使,领虎捷卫指挥使,今后凡我义子历十次轮回世界不死,则按其功勋,授其勋位,从我儿西风始,我在一日,谁敢毁易,汝等可共击之。”北平王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圈养轮回者的风气已经延续了几百年,就如地主一般,地主提供土地让佃农耕种,然后地主收取七层到八成的租税,圈养轮回者则更狠,通常选定的轮回者均要父母双亡,无家无产,好一点的供给轮回者锦衣玉食,差的就如奴隶一样,生活在不见天日的地牢中。轮回者若能活着回来,其获得的一切元气丹和带出的物品均会在出来的一瞬间被收走。发展到如今,也没有那么严苛,例如北平王府,只收取八成,若有神功绝学默写出来后,另有赏赐,但若发现私藏,便如李破一般还是会受到严惩。而现在北平王说的话,好似给被圈养的轮回者们打开了一扇窗,他们可以自己养护卫,安全上可以有一定的保障,未来若能活着,还能有自由,更有权力,这都是他们曾经所不敢想象的。
“请义父收回成命,儿子不敢受这样的赏赐。”佟西风跪在地上说道,声音里早已没了冰冷,有的是压抑不住的热切。
“怎么,你也没胆子吗,什么时候我给你们的东西,你们竟然不敢要啦,西风,你也要像我的那些愚蠢的儿子们一样,忤逆我吗?”北平王走到佟西风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
三位公子微微抬起他,互相对视了一眼,便偏过头去,狠狠的看着佟西风,仿佛想要用眼神杀死他一般,他们这些正牌公子还没获得哪怕一份实职呢?这狗屁义子就已经是一州防御使,妥妥的小军阀啊!
“儿子,遵命!”佟西风艰难的说道。